“没事,我就是路过。”他的目光在游书朗脸上描摹,蓦地敛眉,“你不舒服吗?”
“既然没事,就别挡路。”没有回答樊霄的问题,游书朗侧身从两人中间穿过,没碰到任何人的衣角,向小区深处走去。
樊霄睨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消瘦身影,目有忧色。思虑间,他听到秦之杨语调平缓的讽刺:“你不是来送蛋糕的吗?见了面却连句话都不敢说,看来也不怎么样。”
樊霄对待情敌向来没有仁慈,何况还挑衅到了眼前,他拍拍身上因骑车而来的浮灰,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崽子,人家怒了,安分一点儿还少一顿骂。”
并且杀人诛心:“我是不怎么样,但曾与他朝夕相处,起码比你更懂他。”
秦之杨面色更冷,一句“崽子”触了他的逆鳞,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知道刀子要往软处扎。
“你确实更懂游哥,所以知道怎么伤害他最能让他痛苦,不是吗?”秦之杨端得高高在上,仿若量罪定刑的审判者,“人的伤口总会愈合,但那些曾经的疼痛却会一直记忆犹新,游哥见你一次就会疼一次。”
他机械且言之凿凿的给出评判:“所以樊霄,你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与他复合。”
寸头、冷目,此时的樊霄比曾经更添凌厉,他脸色几变,最终却笑了,糊弄孩子一般:“你说的都对,说完就请回吧,那几个男孩儿绕着你的跑车好几圈了,别淘气再刻上点什么字,就不美观了。”
秦之杨胸膛上好像受了一记重拳,一些糟糕的记忆被翻了出来。
压了心火,他情绪如常:“游哥是我的初恋,我是不会放弃的。”
像被呲牙的小狗缠住,闹得樊霄有点烦,他想抽烟,又舍不得,只能摸出一根放在指间慢慢揉,再开口就是不怀好意:“崽子,有一件事我应该纠正你一下,初恋,最起码要两情相悦,自己一头热,只能叫单相思。”
他咂摸了一下:“香莲应该就是单相思,不然也不能苦守寒窑十八载。”
秦之杨脸上一阵青白,自幼便有‘少年老成’之誉的他,如今也开始口不择言。
“我比你年轻,比你有钱,比你帅,就算我单相思,总也有路可走,不像你的路,已经被你自己堵死了!”
如此幼稚的话,被秦之杨说得四平八稳,樊霄多少也有些佩服。
他工装在身,落拓潇洒,抬手招来不远处的几个孩子:“来,你们评评,我俩谁帅?”
樊霄笑得极为温和,用手悄悄地拍了拍摩托车车身,意思不言而喻。
选我,带你们兜风。
孩子们眼珠锃亮,刚想回答,就看到另一个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跑车。
手上的遥控器一按,跑车的天蓬缓缓收起,牛b闪闪。
“你帅!你最帅!”
秦之杨被孩子们指着,睨着樊霄慢慢的挑起了唇角。
“草!”樊霄把烟叼在嘴里,骂一堆孩子,“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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