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段时间,他的蛊毒再没有发作过,他曾猜想血无极可能出事了,甚至死了,可如今蛊毒又发作,那便意味着……
不等他深想下去,噬心般的疼痛撕扯着他呻吟出声,却在此时,宇文锦儿走进帐来,一眼看见涅生脸色扭曲的蜷缩在地上,她大惊。
“涅生!你怎么了?涅生!涅生!你别吓我啊,涅生……”
涅生不理,咬紧牙关,撑起身躯盘膝而坐,脑中记起敬戒师父曾传于他的解毒心法,努力运功,希望能平息心中剧痛。
宇文锦儿慌乱的看着涅生,猛的想起什么惊叫道,“焰哥哥!晴姐姐!涅生你等着,我去找晴姐姐!去找军医!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急急的说完,宇文锦儿拔腿便想跑,胳臂却被一只铁掌猛的攥住。
宇文锦儿扭头,正对上涅生她听得他决绝道:“不能告诉晴儿!她知道了……会很担心!不准告诉她!听到没有?!”
宇文锦儿一怔,心中酸涩来的如此突然,没有回答,涅生见状,铁掌用力一拽她的胳膊,阴鸷的绿眸狠狠盯住她:“你听到没有?!”
一吼完,气血翻江倒海似的涌上喉口,他张口吐出一口血,手下却并未有丝毫放松。
宇文锦儿怔怔的望着他吐出的血,难过的低语:“你都这样了,心里想的仍然是她……好,我答应你,不告诉她。”
涅生闻言松了手,敛回心神,重新按照敬戒师父交待的解毒心法打坐运功,片刻之后,心口的疼痛果然缓缓减弱,俊颜慢慢重归平静。
宇文锦儿杏眸含泪,静静的望着缓缓转好的他:“晴姐姐在你心中真的这么无可取代么?”
涅生闭气收功,缓缓睁开绿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没事了,你出去吧。”
宇文锦儿心一凉,却执着的想问出答案:“晴姐姐在你心中真的这么无可取代么?”
涅生绿眸微眯,转过身不再看她,而锦儿却向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双眸含泪逼视着他:“晴姐姐在你心中真的这么无可取代么?”
涅生被逼得恼了,怒吼一声:“住口!滚!”
宇文锦儿惊愣的看了他片刻,眸子里屈辱与难堪愈聚愈多,终于承受不住的转身跑了出去。
而涅生望着她冲出去的背影,发泄似的狠狠的踢翻一旁的桌椅,绿眸滑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懊恼。
依晴自医帐走出来,脑中仍思索着方才那位士兵的伤势,冷不防被人猛的撞了一下,踉跄两步稳住身形,定睛一看,正对上宇文锦儿通红水盈的杏眸,她一怔,伸手捉住宇文锦儿的胳臂:“锦儿,怎么了?”
宇文锦儿扬起通红的眸子,看见清眸里盈满真诚的关心,胸口猛的涌上一阵阵自嘲的苦涩,他心中时刻牵挂的人儿就在她面前,她妒,她恨,可是偏偏这个女子,是她不能妒,也不能恨的晴姐姐。
若是任何其他的女子,她可以去争,可以去抢,甚至……甚至可以动用皇族势力逼她离开,可那个人是晴姐姐!是她曾发誓要她永远暖暖笑着的晴姐姐呀!
天意么?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天意?为什么?!
依晴见一直盯着她的杏眸聚起越来越多的泪珠,急道:“锦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依晴越急,宇文锦儿只觉得心中越苦,满腔的酸涩似乎要撕破胸口,她猛的挥开依晴的手,哭着冲她嚷了一句:“不用你管!”转身便跑。
依晴一怔,怕她有何闪失,旋即追了过去,而奉命一直贴身保护依晴的朱雀见此情景,也紧紧的追了上去。
晶莹的泪珠随着宇文锦儿漫无目的的狂奔洒了一路,即使跑到喘不上气来而憋的脸色发白气息不顺,那脚步仍未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似乎只有身体的疲惫才能缓解心中的伤痕。
双足越来越沉重,直到最后真的再也迈不开步伐,她瘫坐在地上,手捂在心口急速的喘息着,每一呼一吸都扯动像要炸开似的胸膛,蔓延上心底无助的伤痛。
依晴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平复好紊乱的呼吸,慢慢走向前,疼惜的唤了一声:“锦儿?”
宇文锦儿扭头一看,“霍”的站起身,伸手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你追来做什么?我说了不用你管!”
依晴怔愣在当场,看着丝毫不懂掩饰的杏眸里错综复杂的情绪,像极了当年婚礼失败后骆云看她的眼神,她隐隐有些明了,心中骤然涌上一股难以明述的歉疚与苦涩。
“锦儿,对不起。”静了良久,依晴轻轻的吐出一句话。
宇文锦儿自嘲一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招惹他,关你什么事?我原以为凭着一颗痴心,一味的跟着他,缠着他,总有一天他会软下心来接受我,可是……他的心里只有你,我永远进不了他的心,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好累,我快支持不住了。”
刚擦干的泪水再一次静静滑落下来,宇文锦儿抬手抹了一下脸颊,却怎么也抹不去心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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