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把牵着的狗拴在一株树上,然后打开汽车引擎盖自顾检查机器了。少校从衣袋里掏出两颗糖果,一颗递给傅索安,一颗放进自己的嘴里:“吃下去,然后我给你表演一种你从未见到过的魔术。”
傅索安具有女人天生的好奇心,听了自是大感兴趣,马上把糖放进嘴里,轻轻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她觉得这糖不怎么好吃,甜中略带苦味,似乎还有些药的气味。少校见她把精吃下去了,微笑着问道:“傅,你来自中国,我听说中国有一种功夫,只要把手指朝人一指,对方就会死掉,是吗?”
傅索安笑道:“这是中国武术中的点穴法,但使用时并不是朝人一指,而是一戳,而且必须戳在规定的几个穴位上。另外,所起的作用并不是使人死掉,而仅仅是把对方制服。”
“哦!”少校点点头,又问:“那么对动物呢?比如说对这条狗一指或者一戳,能不能将它致于死地?”
“这个,没听说过。我想大概不能吧?”
“可是,我能!你信不信,我只要对这条健壮的猎犬一指,它马上会倒地死亡!”
傅索安摇摇头。
“你不信吗?那好,我试给你看看。”
少校在猪犬前面大约两尺远处蹲下,叫傅索安站在他旁边,左手托住右手腕,右手抬起,食指、中指并拢着对准正朝他望着的猎犬一指。奇迹发生了,傅索安看到从他的手指间似乎喷射出一股似轻烟薄雾的气体,那条猎犬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栽倒在地下,一动不动地死了!
‘啊!”傅索安惊得目瞪口呆。
少校站起来往地下吐了一口口水,从衣兜里取出两个塑料制的子弹状盒子,递给傅索安一个:“赶快插进鼻孔,用力吸!”
傅索安学着他的样子吸那盒子里的药,鼻腔里充满了一种甜津津的气味,闻之使人觉得清新。
少校命令助手把猎犬尸体抬上车,三人然后上车返回招待所。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回到招待所,少校和傅索安一起走进房间。坐下后,傅索安沏了两杯浓咖啡端上。少校喝着咖啡,微笑着问道:“傅,你认为我刚才表演的魔术怎么样?够水平吗?”
“这不是魔术,这是一种暗杀手段。”傅索安在归途中已经把先前目睹的一幕悟透了,“暗杀用的武器,就在你的袖口里!”
“哈哈,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你完全说对了,看,这就是武器。”
少校从皮夹克的袖口里抽出他的“魔术道具”,那玩意儿看上去就像一支超长形钢笔,手指头粗细,端头有一个大头针粗细的小孔,尾端一厘米处有一个三角形的按钮。少校说:“这是克格勃技术管理局的科学家最新研究的毒药枪,让我给你作一个分解说明。”
克格勃技术管理局是克格勃三个没有编号的管理局中的一个,该局专门制造和供应特务活动用的各种工具和仪器,其中包括各类杀人武器。少校分解的这支毒药枪,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一个由一节一点五伏特的高储能电池控制的扳机;第二部分是一个撞针,由于是电源启动撞针,所以保证不会发出一点声响;第三部分是一个玻璃药针瓶,瓶内装有SCC氢氰酸,当撞针击破玻璃瓶时,毒药立即喷射出来。
少校指着拆开的毒药枪,说:“这种毒药和空气接触,立即会化成雾状,在两尺内对准一个人的面部喷射,可以即刻致死,而且不留痕迹,因为在两秒钟之内,那个人死于心脏麻痹。世界上最出色的法医来进行尸检,也只会得出‘心肌梗塞’的死因结论。”
傅索安马上意识到克格勃此举是要叫她去执行暗杀使命的先兆,心里不禁“咯噔”起来。但少校把毒药枪收起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就告辞而去了。
次日,少校的助手来了,带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苏联女人。就苏联人的体态而言,她算是“瘦斜的,长得也不漂亮,还戴着一副眼镜,一进门就盯着博索安看,看得博索安浑身不舒服,几乎要泛起鸡皮疙瘩。
助手说;“傅,这是给你安排的日语教师。”
那女人朝傅索安点点头:“你好!我是娜佳。”
傅索安和娜佳握手,自报了姓名,心里暗忖:让我学日语,看来是准备派我去日本执行暗杀任务了!
少校的助手走后,娜佳立刻开始教傅索安日语口语。娜佳相貌不敢恭维,日本话却说得绝对到位。傅索安怀疑她在日本生活过一段不会很短的时间,她甚至会说日本社会底层那些人嘴上挂着的俚语,还会说日本女人和男性做爱时表达种种感受的语言。
娜佳教傅索安所说的日语,全是实用的生活和交际方面的内容。
傅索安和她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利用一切机会学会话。此外,还看一些日本电影、录像片,大多数是以东京为背景的。娜佳对东京的地理情况比傅索安对天津的了解还熟悉,她常常指着镜头侃侃而谈,介绍那里的各种情况,简直如数家珍。
几天下来,傅索安心里大致上已经有数:她将被派往东京执行暗杀任务。
一个月后,娜佳对傅索安的日语会话及对东京的了解程度作出了评价:“你的日语会话水平已经相当于一个在日本待了一年半至二年的外国人的水准;对东京地理、社会的了解程度,则相当于一个在那里待了三年的外国人了。你现在已经可以独立在东京生活了。”
娜佳作过评价后,就告辞而去了。傅索安从此再也没见到过她。据说,在克格勃这样的神秘人物有数千之多!
娜佳走后,傅索安开始等待少校,因为她已经百分之百地肯定她马上要被派往东京去杀人了。按照克格勃的纪律,拒绝接受上级所下达任务的特工,将送交军事法庭以“违抗军令”罪接受审判。
只有一点例外:除非这个人当时正患着严重的疾病而傅索安并未患病,因此她只有作好接受这一任务的准备。
两天后,少校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穿便服的胖老头,少校对他执礼甚恭,估计是克格勃的一位高级军官。少校向他介绍了傅索安,却没对傅索安说到他的职务。
这个胖老头看上去很和善,没有那种高级军官颐指气使的派头,他用拉家常的口吻询问了傅索安叛逃来苏后的一些情况和感受,然后像讲故事似的聊起了一件事:“你大概也听说过,我们的勃列日涅夫总书记在卫国战争时曾是一位将军,他曾直接指挥军队和德国鬼子作战,并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伟大胜利。1943年春天,勃列日涅夫将军在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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