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媛仰着小脸“嘿嘿”笑出声,“你翻白眼了,我看见你刚才翻白眼了,原来皇子也会翻白眼!”终于可以岔开话题。
“什么你你的,叫殿下。”
“殿下别不承认啊,奴婢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她伸手在自己脸上比划。
贺缄不耐烦的攥住她晃来晃去的爪子。
她笑的脖子一抽,哎呀,好疼!
“怎么了?”贺缄还以为用力过猛,但她疼的好像不是手,是脖子。
“殿下恕罪,奴婢脖子疼的紧,可不可以先告退啊?”她想回屋吃药。
贺缄却非要瞧瞧她脖子,原来纱布上沁出了一点嫣红。
立在远处的香柳看得心惊肉跳,慌忙转回头不敢再看,余光却不停闪烁。
若说三殿下与汤媛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但太嫔的态度又那么坚决。
她一时也有点糊涂了。贺缄几乎笼罩了汤媛的画面模模糊糊的飘进眼角,有种说不出的亲昵,他架着胳膊轻扯她脖子上的纱布,这样的角度,几乎是将汤媛完全圈进怀中。
汤媛却一个劲喊疼,不让他碰。
“这谁给你绑的纱布,都勒进伤口,再不松开到时候长进肉里那也只好请太医用小刀划开重新长了。”
啊?这么严重!
“我随便包的,没想到会这样,怪不得一直疼!”汤媛被他危言耸听的话唬住,不敢乱动。当他微微俯身,她的视线刚好越过他的肩膀,发现对面的陈三有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树梢。
贺缄将纱布一圈一圈拆开,又重新绑上。
“这样舒服么,还疼不疼了?”他问。
“嗯,不疼了。”
这种事让宫人来做就好,怎能劳驾他?
汤媛吱吱唔唔别开脸,全都是他微烫的气息,一呼一吸,无孔不入。
他顺手擦了擦她耳垂上包扎时意外蹭染的血迹,撩火的指肚灼的汤媛差点跳起来,连耳根都红了,一颗心却是暖融融的,脚下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真不经逗。贺缄唇角微勾,眸中闪过一点欲念。
关心与贴心,再加上最适合的礼物,这都是她教给他的,现在用在她身上,她是不是很快就要沦陷?
他不承认这是报复,可她再敢三心二意的话,这一世他也要她尝尝被人玩弄感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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