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樊霄唤他。
微微挑起眼睑,游书朗的神情已经有些迷离,他轻轻应了一声“嗯?樊霄?”。
嗓音又低又哑,可能因为疲倦,听来有种深沉的温柔。
樊霄爱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尤其在床笫之间,超乎任何普通的情意,是明晃晃的“爱情”。
许许多多的情绪在樊霄的眸子中涌动,热而冷,狂又缓,入骨的心动与残忍的冷酷,明明灭灭,疯狂拉扯。
“?????????????????????????????????????????????…?????(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这么容易就…爱上一个人。)”
说给游书朗听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
避开了那双温柔的眼,樊霄垂下眼睑,俯身吻了下去。
带着浓重侵略意味的吻,似乎是一种宣泄,是一种宣誓,他主宰着游书朗的世界,主宰者这个大善人的可笑情感。
可,樊霄,你为什么不快乐?
疯到很晚,散尽了力气。
洗过澡,鲜少的两个人没有相拥而眠,而是各占了一个床边。
卧室已经换了窗帘,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樊霄睁着眼睛望着无垠的黑暗,感受着身旁人平稳的呼吸。
过了很久,身边人忽然动了,游书朗小心翼翼的起身,动作轻缓的出了卧室,再次关上的房门。
五分钟后,樊霄也走了出去,在狭窄的阳台找到了男人的身影。
游书朗在抽烟,他只穿着丝薄的睡衣,站在没有供暖设施的封闭阳台中,像缠在指间的烟雾一样,缥缈又孤独。
樊霄推开阳台的门走进去,从后面为游书朗披上了衣服。男人显然有些诧异,摘了烟问道:“我出来的时候吵到你了?”
“没有。”樊霄拥着游书朗,将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流里流气,“看来我还是没有榨干游主任,让你还有力气爬起来抽烟。”
“草”游书朗笑着低骂,他拍拍樊霄的手,“这里冷,你回去,我抽完烟就去睡。”
“有心事?”樊霄问。
游书朗怔了一下,随即摇了下头:“没有,只是想抽根烟。”
“我是你的男朋友,有事你要瞒着我吗?”
游书朗偏头看了他一眼,略作沉吟,才说:“进屋,我和你说。”
灭了烟两人进了房间,樊霄冷得打寒战,游书朗将他带上床,搂在怀里。
“我要把这间房子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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