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此人,生的极为漂亮,用来往的侍女的话来说,若尊贵的王是一块冰冷剔透的玉石,那燕丹公子就是春日艳丽的繁花。
聂慕想,赵政他是非常熟悉的,这些女的夸他是美玉,那也是很符合的,可什么人,竟然被拿来与花作比,竟然还是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这花得长成什么样子呢?
第6章
不过聂慕对这比花美的燕丹并没有什么好奇,就在他收拾好东西准备不辞而别的当天,在巷子遇到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燕丹,虽来了燕园一年,聂慕却并未见过他,此时燕丹是着一身黑衣,披着带大兜帽的黑披风,正站在高楼的边缘上,一副要往下跳的样子。
聂慕并不多管闲事的人,但此刻也不知怎么,骨子里的正义隐隐作祟,他便冲楼上人挥挥手,站在楼下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又跑上了楼。
这人肯定便是燕丹了。
兜帽揭下来这一刻,他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毕竟,长的这么漂亮的男人是真的很少。
聂慕不禁认同起这群闲来无事的女人的概括能力,赵政好看,给人的感觉是沉静的,冷漠的。燕丹此人,则就是美到模糊性别了,而你又并不会怀疑他就是个男人,一种张扬的,灿烂的美。
“退回来。”
聂慕撇了他一眼,低声说,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扯了回来,却摸到了一手的血。
燕丹那双眼睛很桀骜的看着聂慕,“滚开!”
且不说他那双桃花眼做这种表情真的是毫无威慑力,再者聂慕此人惯不会看别人眼色脸色行事,只拖着燕丹往楼里面走,远离栏杆处。
燕丹注意到聂慕有刻意避开他布满伤口的手,但聂慕不知道,除了手,他整条手臂也都是伤,聂慕手劲大,捏的他疼的要命,“放开!我的手很痛!”
聂慕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帛递给他,示意他擦掉手上的血。
燕丹接过布帛,认出了上面的纹样。
他再看聂慕时,发现他正盯着远方某一点,头发垂了几缕,在风的吹动下会偶尔盖住他的脸,两人就这么静坐了一会儿,聂慕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跳下去更痛。”
他猜的没错,燕丹确实是想从这里跳下去的。
聂慕仔细思考,大概所有的事,就从这儿开始,一点一点偏离方向,朝着诡异的方向一往无前,他使出洪荒之力,也拉不回来了。
燕丹把他调成了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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