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森林的边缘,望着眼前平坦的原野,尧天顿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拔腿便往原野里奔去,那种兴奋的神情,简直无法言表。
柔波等人看到森林之外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也一个个兴奋莫名,撒开脚丫子,四处乱跑。
疯了一阵,大家都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尧天看了看他们,觉得当务之急就是找个村子,想办法为他们弄一套衣服穿上,否则,人们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哪座山里跑出来的野人。如果引起了人们的好奇,一定要把他们当作野人捉了去卖钱就麻烦大了。
尧天虽然是穷人家的儿子,但他出生在比较开化的大城市里,对天下的事情了解不多。其实,象红叶部落这样没有衣服穿的人还为数不少呢。
向前整整走了三天,他们还没有发现一个村子,甚至连人影都没有一个。四周虽然都是肥沃的土地,却没有种上一棵庄稼,全都长满了齐人深的野草。尧天暗暗奇怪,这里有这么多的土地,为什么没有一个农人前来耕种呢?
直到第四天下午,他们才在一座小山下面找到了一个小村子。村子里大约有二十多户人家,住在低矮破旧的小茅屋里,不用进屋就能看出他们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
突然看到十来个陌生人走进来,村子里的人都露出戒备的神情。
尧天微笑着走上前去,和霭地说道:“我们是过路人,想在贵村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一个中年男人将尧天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他后面的人一眼,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们这么多人,我们的确没有这么多房子可以提供给你们。不过,出门在外,总有很多不便,如果小兄弟不嫌弃,就到舍下挤住一晚吧。”
尧天听了,立即连声道谢。
中年男人家里只有四间房子,却腾出了两间房子给尧天他们,这令尧天感谢不尽。
不久,中年男人又端出一大盘煮熟的山薯,略带歉意地对尧天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只有煮了一些山薯给你们充饥。”
“这位大哥不必客气,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面对中年男人的热情,尧天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
吃饭当中,尧天特地询问村里能不能买到衣服,就算是旧衣服也可以。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村里的人都是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去办多余的衣服呀。”
尧天道:“我们一路过来,看到有不少肥沃的土地,为什么就没有人耕种呢?”
中年男人道:“小兄弟恐怕是外地来的吧?所以不知道这里的形势。若是种了庄稼,不等成熟就会被当兵的抢去,我们辛辛苦苦干一年,几乎是一颗粮食也收不到。所以,不少的人干脆不种粮食,纯粹以野草野菜度日。而且,这里经常打仗,不少年青的男人都被掳去当兵了,即使有地也没有人去耕种呀。”
听着中年男人的苦诉,尧天双拳紧握,眼里几乎要射出火来。他想,不打破武阀割据的局面,创立一个全新的秩序社会,人们是根本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
翌日清晨,尧天问清了附近城池的方向,又留下二两银子的住宿钱,带着大家继续上路了。
再走了两天,他们来到一座叫做岑伦的小城。守城门的兵丁将尧天当作贩卖奴隶的商人,重重地敲了他十两银子才放他们入城。尧天心里十分恼火,若非连月暗暗拉住,恐怕他当场就要发作。
气鼓鼓地走进城里,寻了一家并不昂贵的客栈,要了三间房间住了进去。
柔波他们尚是第一次看到城市,对什么都感到非常新鲜和好奇,住进客栈不久,他们便涌进尧天房里,嚷嚷着要出去玩。
尧天很严厉地制止了他们,又许诺明天一定带他们出去,这才将他们哄住。随后,尧天将客栈的伙计叫来,请他帮忙去找一家估衣店的老板过来。他实在不愿意再这样带着柔波他们招摇过市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久,客栈的伙计带着一个矮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对尧天道:“公子爷,这位就是估衣铺的丰老板,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他说吧。”
尧天对伙计道了一声谢,转身对丰老板道:“丰老板,我要做八套衣服,明天早晨就要,能赶得出来吗?”
“是公子您穿的吗?”
尧天让连月将柔波他们全部叫过来,对丰老板道:“是他们穿的。一共要多少银子?”
丰老板骤然看到这批少年,不由吓了一跳。他实在弄不明白,这个公子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银子给他们做衣服。不过,他是一个生意人,有生意上门怎能往外推呢。他定了定神,连忙介绍道:“麻布衣服是二两银子一套,丝质衣服则是三十五两银子一套。不知公子要哪一种?”
“麻布的就行了。”
“总共十六两银子,请公子先惠五两银子作为定金。”
尧天拿了五两银子给丰老板,这才发觉身上的银子已经差不多用完了。他当即拿了四五颗钻石来到客栈的柜台前,对客栈老板道:“老板,我身上的银子不多了,还剩下这几颗钻石,能不能跟你换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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