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余声温和道:“这是当然的,我会牢牢记住的。”
简平安也用劲点头。
贺云帆说:“好了咱们先吃饭吧,吃完晚饭再切蛋糕,做了这么久的蛋糕,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心给自己做,感觉还不错呢,以后就照这么做好了,人家都说过生日不要敷衍,来年就好有更足的精气神。”
简平安深表赞同,说:“因为这是一年当中许愿很灵的日子。”
只有在这个日子里简平安会放肆许愿,他会在生日那天想像他的所有渴望都能实现,事实上真的有在一步步实现。
他想要妈妈回到身边,想要早起不再迟到,想安安稳稳读完高中,想要一位很好很好的朋友。
回过头去再想这些,简平安发现自己许的也不是什么凭空想象的,上天入地的愿望,秋余声说信佛的人认为无明和欲望是世人烦恼的根本原因,但人想要得到的爱往往只是足够他生存的基本的爱,只要不会贪心更多,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祈愿。
凌晨下了一场大雨,秋余声被雨声吵醒,起来把窗户全都关上,杂乱的声音才从耳边断开。
他不是个多眠的人,以往睡觉往往多梦,这几年有简平安陪伴在身边时他能睡得好一些,他越来越觉得倒是简平安成了他依附的根,他对简平安的依恋越来越重,随常在简平安身上发现新的长处。秋余声也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对简平安是否存在分离焦虑,没有在一起的日子里他经常感到难以忍受,就像犯了什么病一样,皮肤里的血都会痒,抓也不是挠也不是。
可今晚他们没有睡在一起,简平安总在担心,秋余声于是告诉他,“担心是没有用的,交给我,我会处理好,放心。”他在睡前吻住简平安时还在向他承诺:“把心放好放安稳,好好睡觉。”
简平安在他的哄睡声中陷入睡眠,哄人的往往没有那么好睡,秋余声关窗以后仍难以入眠,他想了一些一直在思考的事情,到最后止于“时机”二字。半晌后他起床喝水,竟然看见贺云帆坐在客厅,她也没有睡着,贺云帆带着她新配的眼镜,在看一本手抄的笔记。
贺云帆回头一望,问道:“秋秋?怎么啦,睡不着吗?”
秋余声:“我起来喝水,阿姨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一些杂七杂八的笔记,都是这几年学人家的学来的东西,经营模式和烘焙步骤什么的,记得有点乱,看不大清了,”她笑着说:“年纪大了眼睛不行,不戴眼镜都看不清了。”
秋余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白天看可能更好一点。”
贺云帆道:“老年人觉少嘛哈哈,反正睡不着,起来看一看,正好,秋秋你脑袋活一些,帮姨建议一下,之前我不是看中商业街的铺面吗?后来价格没谈下来,但是老板后来资金周转过来就没有急着转手,现在还留在手里,我们小区楼下后街现在也有一家店要转手,我去看过了,店铺面积大一点,租金没商业街高,人流量么自然也不如商业街,我主要是想卖卖小蛋糕和面包什么的,你说我是把店面租在商业街还是盘下小区后面老街的店面呢?商业街人流量大,后街的店铺是直接转让,我是这么想的,以后不做蛋糕生意也可以做做其他……”
秋余声沉思一会儿,他听的无比认真,又真诚给出自己建议,说,“不如都接手买下来吧,做商业街的生意,后街的店铺暂时用不到的话就留着,以后想到用处再做其他,反正很近,阿姨,钱的事您不用操心。”
贺云帆只当他开玩笑,不过也被哄得心花怒放,拍了拍他,道:“好孩子,姨不是这个意思,你的钱也不是白捡来的,要留着以后自有用处,这个世道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娶妻生子生活,样样都需要花钱,你能说出这番话证明你真是把我当一家人,我都明白,可是我不是没钱呀!姨存了钱,就是为了开店和供平安读书,你要明白我们已经受了你很多帮助,咱们有手有脚的,不能像吸血虫一样全部都依赖你。”
秋余声坦率道:“就当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好吗?您只要好好做想做的事,平安我会照顾好他。”
到这里贺云帆还笑着,她的手在笔记本上摩挲,听秋余声说出这么有诚意的话,她怎么可能不开心。
渐渐的,贺云帆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秋余声又继续说:“我不会娶妻生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阿姨,我想我应该向您坦白一件事,我喜欢平安,非常喜欢平安,我想征求你的同意,以后让我可以,很正式地在你面前,照顾平安。这些话我已经珍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可能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我想过了,无论什么时候,这些话都是要说的。”
他字字恳切,请求贺云帆:“应该是从小时候见过平安开始,我就很喜欢他,”
贺云帆脸色煞白,僵在原地,她的手指动作都因为惊讶而停在一个怪异的角度,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像声音的声音,质问秋余声,“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秋余声说:“贺姨,我记得以前您跟我谈到平安未来的打算,每每谈到平安的性格你的眼眶都会打湿,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放心不下,怕平安以后遇人不淑,更怕自己没有能力照顾平安一辈子,兴许那个时候我就该向你坦白,我很爱平安,我希望能够从您那里接过这份珍重的爱,我可以照顾平安一生,我向您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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