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高人胆大”、“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可能就是现在的齐薇衔。
这些年来,她和老头一直保持着互相下毒的优良传统,因此她对自己的解毒速度充满了自信,她坚信只要解得够快,毒就追不上自己!
于是齐薇衔将所有的药材都磨好之后,便按照一定的分量进行煎煮,最后趁热一饮而尽。
她苦巴巴地皱着小胖脸,不断地吐着舌头,嫌弃地说道:“好难喝!”
齐薇衔强忍着苦味,静静地等着身体的反应,顺便还用自创的草书记录了下来。
直到她觉得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时,她才翻箱倒柜地开始给自己解毒,最后还吞了一颗之前做出来解毒丹。
齐薇衔深吸一口气,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根据刚刚的反应重新调整药材分量,又煎煮出来一份汤药吨吨下肚,再次记录药效,然后解毒。
循环往复数次,齐薇衔被折腾的小脸发白、气喘如牛,然而她的心情却很好。
齐薇衔美滋滋地自言自语道:“三次,只要再试三次!我就能把正确的药量都试出来啦!”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疼痛在身体中迅速蔓延,紧接着越来越强烈。
齐薇衔暗道一声不妙,虽然之前的每一副药她都及时解了毒,但终究还是吃了太多的药,混杂在一起居然催生了更加强烈的毒性。
她想要去拿放在一旁的针灸包,却发现自己疼得视线模糊、浑身冒汗,她的身体晃了两下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齐薇衔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再次感受生命的流逝。然而她并不觉得害怕,此时此刻甚至有些生气。
她不满地哼哼两声,死就死吧,但是她为什么要遭这么多的罪!她现在明显已经承受不住,想要昏迷了,偏偏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疼痛难忍,每当她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都会被疼痛刺激地恢复几分清明。
齐薇衔欲哭无泪地想着谁来给她个痛快吧!
她闹脾气似的用尽全身力气踢腾了下小短腿,恰好带翻了旁边的药碾子,发出哐当一声。
就在这时,齐拓柏的声音从院子里面传了进来:“二狗?是你吗?”
齐薇衔一喜,她强撑着精神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早就没了大喊的力气,只能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两声。
“你大半夜不睡觉,怎地跑到小药房去了?”
齐薇衔听到老头的脚步声出现在了门外,精神一松终于晕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的小脑袋瓜里还想着,原来自己不是因为疼痛恢复的神智,而是下意识强撑着在等老头来找自己啊。
齐拓柏刚推开小药房的门,便闻到一股比平日里更加浓重的药味,他试着唤道:“二狗?”
没有人回应。
齐拓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他提高声音再次说道:“二狗,大半夜不要玩捉迷藏了!”
然
而小药房依旧静悄悄一片,齐拓柏皱了皱眉,加快脚步朝里面走去,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小身影。
齐薇衔躺在地上,小身体不自觉地抽搐,探进来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变得青紫的小脸暴露无遗。
齐拓柏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帮她把脉。
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二狗中毒颇深,最关键的是这毒不仅复杂还很新鲜,他之前从未见过。
齐拓柏大略地扫了一眼旁边的东西和小本子,就猜到齐薇衔是如何中毒的了。
他啧了一声,气恼地说道:“胆子越来越肥了!”
齐拓柏打开旁边的针灸包,抽出三根银针,分别刺进齐薇衔的三间穴、阳溪穴和涌泉穴,以此来阻止毒药继续扩散。
紧接着他又从袖子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保命丸塞到她的嘴里,等了一会儿见齐薇衔呼吸逐渐平稳,他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小崽子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毒还没有解,她暂时是醒不过来了。
齐拓柏小心地将齐薇衔抱回到东屋里间的拔步床上,转身又回小药房把她之前磨的药材、喝剩的药渣以及小本子都拿了过来。
他坐在东屋外间的罗汉床上,一边注意齐薇衔的情况,一边开始研究应该如何解毒。
齐拓柏终究不是等闲之辈,天蒙蒙亮便找到了解毒方法。
他捏了捏胀痛的眉心,起身走到里间查看齐薇衔的情况,小崽子平日白里透红的脸蛋早已变得青紫肿胀,即便处于昏迷,她也因为疼痛不安稳地皱着眉头。
齐拓柏很想说一句“活该”,但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有些不落忍,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帮她针灸。
等齐薇衔被扎成了“刺猬”,齐拓柏才出去洗了把脸,但他不敢离开太久,从小药房取了些要用的药材后,又匆匆地回到了东屋,一早上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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