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8部分（第1页）

然，否则以我的个性当然是逃之夭夭了。由于我成功的引开了杜乔氏的注意力，阿西偷偷从景门入阵把钟馗像取了出来。阿西把玉雕上裹住的保鲜膜去掉之后，我已经濒死了。于是阿西大喊到，“孽障，张尔群在此，放下我兄弟。”杜乔氏听罢，随声望去，一见是阿西，自然向其扑去，阿西怎肯相让，口念阵诀，“玄女在天，八门开！”，之间阵中显出阴阳图，八门遁甲齐开，大阵内五行归一又从八门之中放出风、雨、雷、电、云、雾霜、雪八道灵气直奔杜乔氏而击，杜乔氏大惊失色，仓皇而逃。却正中阿西之道，躲闪中当杜乔氏行入阴仪之中时，阿西已站在阳仪位，念出阵诀，“天一太乙在阵，地盘定。”阵诀念罢，八门闭合，八道灵光也消失不见，那一千八百棵橘树的根联盘错节，封住了杜乔氏土遁，阿西一道定符射去，正击在杜乔氏后心。杜乔氏一时间觉得天地混沌，神魂皆散，一下瘫软在地。阿西见杜乔氏被定，于是运用木遁术，一棵橘树根把昏迷不醒的我扯到了死门门口。阿西定了定神，五行朝天坐好，将玉雕放与丹田之上，闭合双眼。

此时候的阿西与杜乔氏心意相通，阿西问“杜乔氏，我是你的世孙，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事到如今你可悔悟？”杜乔氏冥冥中听到阿西的话，不禁仍冷笑道，“我呸，我好恨，我好恨啊，棋错一招全盘皆输，我只恨杀不了杜宇风和雷白木的后人，你小子早晚不得好死。”阿西听罢，心想，好良言劝不得该死的鬼啊。于是口中念叨，“九天玄女，斩妖除魔，天盘启，灭！”，那天一遁甲大阵，顷刻间飞沙走石，阴阳二仪移位，八门倒转，死门变生门，生门开生生不息，我于是逃出生天。只是那杜乔氏头顶，至阳之气凝聚成一道白光，白光之下，杜乔氏魂飞魄散。阿西头顶一道黑气袭来，杀气异常，阿西口念“阳符经”，自那钟馗玉雕之中流出滚滚正气，在阿西的周围形成了光环，阿西的身体被牢牢的裹在了其中。不是许久，黑气从中平的杜景二门泄走，一切又平静下来，阿西在行阵时耗费了大量的元气，也吸了少许的至阴黑气，当他走来看我的情况时，见我气若游丝，又给我渡了几口阳，但由于元气大伤，阿西一下子昏了过去，这就是其中经过。

……

我听得入神，不禁问，“阿西，什么叫渡了几口阳？”阿西笑了笑，不肯说，我上去踹了一脚，“赶紧的，快说。”阿西后来被我逼问的没了办法，对我说，“就是人工呼吸呗，女的那叫渡阴。”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心中一震，站起身来回转了几圈，找到了丢在地上的菜刀，捡起来就追这阿西砍了过去，阿西见罢，一边躲闪，一边解释，“二哥，我知道你跟我说过，初吻要留给清风，但是没有办法，情势紧急，你是要命还是要这玩意啊。”我就是不停，一路上狂追不止，后来跑不动了，就蹲在地上喘着粗气，阿西面带笑容的又过来说，“二哥，为了补偿你的贞洁，我决定给你买两个猪蹄。”我摇了摇头，指着阿西的鼻子说，“孙子，少三个也整死你！”阿西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发亮了，学校被清晨的雾气弥漫，犹如海市蜃楼，我和阿西都感到恍如隔世。昨夜似一场噩梦，而这噩梦似乎已经经历了一百多年。听阿西说，被天一遁甲阵所灭的杜乔氏，将成为神，神会去神的世界，在那里她会找到自己遗失的快乐，那里才是真正的极乐世界。

我和阿西在心中都有一种感觉，除了欣慰以外，似乎更多的是释然……

第六节　无情刘

可是不能平的事情又来了，正当我和阿西睡在床上补觉的时候，寝室的走廊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大概有将近二十几号人，阿西蒙的醒了过来，摇醒我，对我说，“二哥，好强的杀气。”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听了听，然后继续蒙在被子里睡觉。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寝室外面，紧接着寝室门被打开了，一下子窜进来五个人，其余的守在了门外。我和阿西都被吵醒了，趴着床沿向下看，为首的是寝室管理员，她身后跟着我们学院的纪检主任“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刘，他旁边站着学院学生辅导员同为“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吴，我们一看“四大名捕”的两位全来了，不禁心中有了些畏惧。再往后看，靠门还有两个人，一个人不认识，留着个小分头，就像《红岩》里面的叛徒蒲志高，但看起来也是学校“六扇门”的人，门口那个我和阿西都认识，正是清风的男朋友——被我踢到湖里那位。寝室外面还有一帮人，貌似是院学生会那帮孙子们。

这架势一看不用说就知道了，此贱人把挨揍的事报到学院上去了。无情刘先开口了，“你们两个，下来！”那个贱人在旁边捅了捅他，低声说，“是这个胖子，不是另外一个。”无情刘回过头扫了他一眼，觉得很没面子，“都给我下来，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我跟阿西听罢，相视一眼，蔫巴巴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我无意中看见从来不叠被子的阿西，居然开始叠被子，看到此情景，我好一阵恶心，偷着咳嗽了一声，阿西回过头看着我，眼中充满血丝，我冲他摇了摇头。阿西心领神会，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我们俩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等着挨训。这个时候那个小分头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用一口流利的四川话说，“这个娃儿必须严肃处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冲那个小贱人点了点头，匆匆的走了。这个时候，寝室内外只有他一个是其他学院的了。

无情刘回过头，对那个贱人说，“好了，你也跟着回去吧，我们会做严肃处理的。”那贱人一愣，卡巴了几下眼睛，可能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随即点点头，“啊，谢谢刘主任哈。”然后溜溜的走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很沉默，大概过了两分钟，无情刘站在寝室门口对学生会那帮“鹰犬”说，“你们都回去吧，天挺热的都堆在这干啥？”学生会的人都是属警犬的，老师怎么说怎么听，于是也都散了。管理员阿姨见状，觉得很无趣，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寝室里，只剩下了我，阿西，无情刘和追命吴四个人。这时，无情刘关上门，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对我说，“去给吴老师搬把椅子。”阿西听罢，赶紧把椅子搬给追命吴。两位名捕坐下，追命吴掏出一包烟，递给无情刘，无情刘接过烟，阿西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通晓其意，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给两位名捕点上。这时候无情刘说，“唉，你说你们都快毕业的人了，打什么架？”我低下头，脸上假装露出惭愧的表情。无情刘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别装了，带了你们四年，你们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不过我要是你，也要揍他。”听了这话，我和阿西心中一惊，“他这种人，一看就是个窝囊人，在女朋友面前装的人五人六的，挨揍了就打小报告。”追命吴听罢点点头，然后说“都是男人不打架算什么男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年轻气盛是可以理解的。”

无情刘又说道，“但是我还是要批评你，要毕业了，还是要多给自己镀镀金，收敛一下，要不然参加工作了，走向社会了，就不好办了。”追命吴深吸了一口烟，“其实上大学不是把你们都教成书呆子，最主要的是把你们砸成一块好钢，以前对你们严厉一点，也是让你们规范自己的行为，毕竟你们是有文化的人，要有个知识分子的样子，出去了就打架，张嘴就骂人，那还哪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啊。”听了这话，我的心里有点酸，猛然之间感觉到其实作为一个老师能够这样体恤学生，用这种方式来教育，非常的人性化，很贴心。

无情刘又说，“刚才那个人带着他们学院的副书记来办公室找我们，要求严肃处理，这就跟孩子在外面挨打了找家长是一样，所以当着人家的面必须要表现出一个态度，但我们也不是真正的要把你怎么样，这样处理你看可不可以。给你记过处分一次，全院通报批评。不影响你拿到学位证和毕业证，批评处理不给你放入档案。”追命吴在旁边补充道，“原来他们还要求主动道歉，但我看就不必要了，打架打不过你，有什么可道歉的，就是让水泡了一下，又没什么事。”我差点没哭出来，心想，我靠，就这老师，再打架我都对不起他们，今后再也别干冲动的事了。

无情刘和追命吴相视了一下，然后无情刘说，“得了，那我们走了，你们继续睡吧，昨晚上肯定玩到很晚才睡，跟你们说，还是要多看看书，把毕业论文做好，好好享受一下大学时光吧，毕业了就没时间玩了。”追命吴笑了笑，“看到他们，我就想起我上学时的样子了，真的很怀念呢。”说完，两个人起身就要走了。我无限感动，眼泪有点控制不住了，就流了下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边送老师们，边往外走。阿西看着他们走远了，摇摇头，“唉，多好的老师啊。”我说，“是啊，我现在说实话，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以前还总偷偷的恨他们，其实真真的，他们对咱们真不错。”阿西又看了看他们远去的背影，“可是二哥，依我看，无情刘阳寿已尽啊。”此话一出，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我抓住阿西的肩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阿西，你快说，你看到什么了？”

阿西道，他的身影已经在鬼道里有模糊的倒影了，另外从他脸上的气色上来看，似乎眉间有女人的哀怨之气。我拍拍阿西，“西哥，我们能救他不？”阿西望着我，对我说，“能救你想救么？”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废话，能救不救那不是见死不救，造孽么不是。”阿西低着头，对我说，“我去买包烟，我们边走边说。”

五月的天空，明亮得有些闪眼，天空有一缕缕的浮云飘过。我和阿西走在校园里，快毕业的人了，难得有这样的时间和心情。走着走着，阿西指着网球场的看台，“走，我们去坐坐。”我在网球场旁边的超市里卖了两罐可乐，然后和阿西坐了下来。

阿西说，“一个人的阳寿是既定的，比如说一个人的寿命是一百岁，但可能在未到这个界限之前有了大劫难，所以死亡了。这叫冲煞，又叫阳寿冲煞。”我有些不解，“如果一个人的寿命是既定的，为什么遭遇了劫难还会死呢？”阿西说，“人的命是一定的，但运是不定的，这就好像是一棵树，你把他种在某某地方，可能就受到天气或者环境的影响，本来树能活一百年，在它长到五十年因为修路什么的，就要被伐掉。还可能因为一场大火就烧死了。这就是所谓时运的变化，人的命运是两条线，命线是一条直线，指示你从哪里来到哪里终结，而运线则是一条波状曲线，有高峰有低谷，如果高过了头或低过了头，这条线就会断掉，因为一个人的运线长度是一定的。所以我们经常说，时来运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样的话。”我若有所思，好像是明白了。

阿西又说，“以我看来，无情刘的寿命大约是六十几岁，但是这场大劫难马上就要来了，若能为他转运，事后必定太平终老。”我于是来了兴致，“阿西，你既然能看到人的命运，那你看看我，命里注定能活多大？”阿西看着我一脸天真，于是笑笑说，“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不能把阳寿的事跟当事人说，否则天诛地灭的，二哥，你不会让我不得好死吧。”听了这话，我有点惭愧，于是说，“那算了，我还指望你多干点正经事呢。”阿西苦笑了一下，继续转回来说无情刘，“无情刘的这场劫难，最多不超过五天，而且可能是横死。刚才我说，他眉间有女人的哀怨之气，所以极有可能事发于一个女子。”

“女子？横死……”我思量许久，阿西在一旁解释，“横死就是因自杀、被害或意外事故而死亡。”“那是因为他搞婚外恋，结果遇到了雌雄大盗，先奸后杀？或者他老婆有了第三者，奸夫*合计着在饭里下了砒霜毒鼠强？”我胡思乱想起来。阿西笑笑，“可能，但没准因为其它的人呢。既然你要救他，我可以帮忙，但是救不救成，那是两码事了。”我一拍阿西的后背，“好，够义气，事成与不成我都请你喝酒。”

我于是又问，“那你说，我们需要从哪里开始呢？跟踪？还是干嘛？”阿西眯起眼睛看看我，半天没吱声，我见他这样，把脸凑过去，“要不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敲山震虎？”阿西扑哧笑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救人的，倒像是个劫道打闷棍的呢？”我也笑了，“少来了，赶紧的，快说。”阿西想了一会，然后说，“二哥，要不咱这样吧，咱们等事发以后再想办法呗。”我一听，把眼睛一立，“放屁，到时候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我看你这人就是假热心肠，见死不救，啊……你看你一天天装的跟救世主似的，原来是不见香火不显圣呢。”阿西，一听就乐了，“二哥，你别急啊，你听我说，你看你这脾气。”

“这样，我看我们可以从寻找那个女人来入手。”阿西想了半天这样说，我听了这话也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有些失望，阿西看出我的想法问“你怎么了？”我说，“思路是好的，但是茫茫人海的，怎么能找到那个人呢？就算我们去跟踪无情刘，但是毕竟我们也不能不眠不休的搞得像刑事侦查一样吧。”阿西若有所思，双眼茫然的望着前方，呼吸深沉，嘴唇翕动。大概过了有五分钟，他手中的烟都烧完了，但这个姿势还没有变。我一看，吓了一跳。上去对着阿西的额头扇了一巴掌，大骂道，“狗日的，你灵魂出窍了啊？”阿西身子一动，把头转了过来，“我想辙的时候你别打扰好么？”我一看他没事，怏怏的坐下来，“你个神棍，想事的时候还真吓人。”又一会阿西把烟头一扔，拍拍大腿，“二哥，我有辙了，不过这个事有点损。”我惊喜，连忙问，“怎么损啊，你说你快说。”阿西一笑，“你看你，一说让你去祸害人你那么高兴干嘛？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找个机会把无情刘的鞋偷过来，我要看他的鞋底。”我一听，愣了愣神，“为什么啊？再说，我怎么偷人家鞋啊，蒙面冲过去上去，拿着砍刀对他耀武扬威，哥们你听好了，要打此处过，留下臭鞋来，哇呀呀呀呀……”阿西听了差点没郁闷死，“我要他的鞋是有用处，你尽管去偷就是了。”我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不过能救人一命，别说偷一双，就是一百双也是值得的。

事情说定了，我就打起了无情刘的鞋子的主意，兵贵神速，就在当天，机会就让我找到了。“无情刘有一个习惯，每天下午的两点半到四点，他会准时到学校的游泳馆去。”这条情报，是我用一包玉溪烟从学生会一个部长孙子那换来的。就这样吃了午饭后稍歇了一会，下午两点，我就带上泳裤去了游泳馆。说来惭愧，我本来是一个旱鸭子，所以我到游泳馆，基本只做三件事，第一，完成必须完成的游泳课程。第二，坐在泳池边泡脚，因为不知为什么我只有在泡脚的时候才能回想起美好童年的一些往事。第三，自然是欣赏女同学穿着各式泳装时妙曼的身材，我一直坚持这样的想法，“世界上没有了女人，最可悲的不是人类失去了繁殖的可能，更为可悲的是男人会失去创造力！”但是今天我有任务在身，没有去泳池边，而是在更衣室苦等无情刘。

两点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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