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官’字,不知我猜错了没有?”
岸上众人不知是谁“咦”了一声,公孙策也很奇怪,不动声色地问道:“是官非官,你又是如何判断得出?”
“诸位衣著光鲜,不见灰尘,而且又人多势众,不是官又是谁,不过诸位是不是官倒无所谓,我史云只盼你们不是来剿灭蓝骁的。”
他这一说可把岸上众人给弄愣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马汉急了,嚷叫道:“你为什么盼着我们不是来剿灭蓝骁的,难道你和那匪徒有什么瓜葛不成?”
“我们怎么会与那恶贼有什么瓜葛!”史云身边的一名中年渔夫说道:“我们绿鸭滩的诸位乡亲受那恶贼的骚扰难道不够吗?”
“诸位官爷有所不知,蓝骁在此为患已有多年,朝廷也派人剿过几次,但每次都是大败而回,而且每次都把蓝骁搞得怒气冲冲,对我们压榨也是变本加厉,剿还不如不剿,省得我们更加受苦。”史云接着说道。
众人听完,都默不作声,没想到前几次的兴师动众非但没起到丝毫的震慑作用,反而成了扰民行动,这次如果依旧不成功,那么就会使赤石崖周围的民众苦上再加苦。包拯想了半天,正要答话,忽见远处尘土飞扬,几匹骏马向这边飞驰而来,等到跑得近了,人们这才看清,为首马上之人正是南侠展昭,后边几个人看不清楚,但从穿著打扮上看也是江湖中人。
不多时,几匹马来到河边,展昭甩蹬离鞍,后面同人也都下了马随展昭来到众人面前。走在前边的士兵自动让开一条路,展昭几人直接面见包拯禀报道:“包大人,我听从公孙先生的建议,出去找江湖上的朋友帮忙,因为时间仓促,只找到六个人就赶了回来。走到武当县内,听人说汉水行不了大船,这才沿江寻找,果然就找到大人了。”
“展护卫辛苦了,赤石崖上只有蓝骁等几名匪首难对付。有你们几位就足够了。”
展昭这才忙着介绍自己同来的几个人,他们是欧阳春、智化、卢方、韩彰、徐庆、蒋平。有的包拯见过,有的没见过,但名字却都熟悉。六个人一一与包拯见礼,包拯笑着问:“当年五鼠闹东京,闻名天下,如今四位都来了,怎么独独不见五侠白玉堂呢?”
展昭面有难色,压低声音对包拯说:“包大人,其实原因都在我这个绰号上,本来我与玉堂交情莫逆,但自从皇上踢我绰号‘御猫’之后,他就对我心有芥蒂,避而不见,这次又对我漠然置之。”
“包大人,”卢方说道:“我那五弟生性狭隘,不能容人,你们几个都劝不了他,回头我们再多开导开导他。”
包拯摆摆头,然后命令众人掉头前进。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包大人,请等一下,”众人回头,只见刚才那四名渔夫都跪在船头,那个名叫史云的说道:“包大人,刚才草民几个言语粗狂,请大人恕罪!”
“你们本无罪过,谈什么饶恕不饶恕。”
“谢谢包大人,草民斗胆问一句,大人此次可是为了剿灭蓝骁而来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如果包大人这次是来剿灭蓝骁的,那么我们也想跟着去。”史云说着,回身对一个看上去比较瘦弱的人说:“长顺,我们三个要跟着包大人去打蓝骁,你把船弄回去,顺便跟家里人说一声。”
“好,”那个叫长顺的随口答应一声,却又突然醒悟过来,急急叫道:“哎,哎,你们都去打那恶贼,为什么单单让我自己回去?”
“你那么瘦,又没力气,到那儿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添乱子,不让你还能让谁回去?”其中一个渔夫接口说道。
“不!无论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今天就是不回去!”
几个人竟然为让谁回去的问题争了个面红耳赤,谁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包拯在岸上瞅着他们,不禁莞尔一笑,说道:“算了,你们也别争了,四个人一齐来吧。”四个人一听都乐坏了,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船拴在大船上,跳上岸,一行人向前走去,史云紧走几步,来到欧阳春身边,低着问道:“敢问一下,您可是北侠欧阳春吗?”
“我就是欧阳春,不知壮士有何见教?”欧阳春疑惑不解地回道。
“不知欧阳大侠是否听说过艾虎这个名字?”
史云这句话一出口,欧阳春还没来得回答,一边的蒋平就“噌”地一下子跳了起来,智化也跟着凑过来。原来蒋平和艾虎不幸被分开之后,蒋平一直担心着艾虎安危,恐怕他年幼无知,被别人暗算,如今一听史云这么问欧阳春,他哪里会不着急,急急向史云询问艾虎的情况。史云一见三人急慌慌的样子,忙把艾虎和他们相遇及被葛瑶明等人抓走的情况简短扼要地说了一遍。三个人听完之后,蒋平首先跳了起来,大骂道:“好个葛瑶明,贼子真好大胆子,让我逮着非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蒋大侠不要动怒,几位大侠威名传遍江湖,哪一个不知道,而且听葛瑶明那口气好像也对几位颇有交结之意,我想他们不敢伤害小侠的。”
几个人为艾虎的事儿唠叨了半天,也没争出个头绪,但他们都知道此刻的艾虎即使不死,也会在饱受煎熬,而且艾虎的性子又刚烈正直,吃软不吃硬,落到那帮强盗匪徒手里,苦头肯定少吃不了。一会儿,这个消息就在这些人当中传开了,他们都不觉加快了脚步,因为他们已经确立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救艾虎,杀蓝骁。
武当县县衙。
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县令孟秋生的书房内还亮着一点烛光,在这昏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忽然,两条黑影从墙上跳到院子里,快速地,悄无声息地移到书房的门前。其中一个黑影一抬头,屋内的烛光倏然熄灭,四下一片黑暗,黑影乘机闪身进屋,屋内响起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一阵因惊恐而变得粗重的喘息声。
“孟县令,你害什么怕,是我们哥俩儿!”一个阴冷的声音低沉地喝道。
“你…你们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你们这不是给找麻烦吗?有什么事情,你们赶快说吧!让别人听见了咱们都得倒霉。”
“你他妈的瞎嚷嚷什么,别忘了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上的,敢跟我们哥俩儿翘尾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个人颇为蛮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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