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吼叫道:“别说了!这是我的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好的。”说完跳上越野车,狠狠关上车门。
有个问题多里昆一直想不明白,吐尔洪不过是个鸡鸣狗盗的小混混,与分裂组织没有半点渊源,跟海达尔也非亲非故。而就在沙漠基地将被围剿的紧急时刻,海达尔居然把他带在身边一起逃跑。这绝不会是吐尔洪提供了炸药,海达尔感恩戴德。照常理,吐尔洪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他肯定有活下去的价值。为了解答这个疑问,多里昆没少费功夫,家里从县城搬进市里后,他都没上过老婆的炕。好在功夫从来不负有心人,他不但找到了答案,还取得了吐尔洪家人的信任。吐尔洪给家里打第一个电话,他马上得到通知。
这时候,穿着整齐的多里昆从的士走下,来到和库县城一家装饰讲究的打字复印店。
“谁是老板?”多里昆进了门谁也不看,派头十足地发问。
一个穿西装的人笑脸相迎:“我就是,老板想要点什么,里边请。”
跟随老板进了一个办公室模样的房间,多里昆嘴上的烟凑近老板打燃的火机说:“听朋友介绍,你这里什么印刷原料都能搞到,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板得意地说:“不是我吹牛,乌市有的,我这里都有,乌市没有的,我这里可能也有。”多里昆道:“是吗?我想要一批做证件的原料,你有没有?”
“这个嘛……嘿嘿!”老板上下打量多里昆,“老板,我多嘴问一句,你是哪一位朋友介绍来的?”
“吐尔洪。”多里昆盯着老板的眼睛。
老板摇头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老顾客我全认识,一定是搞错了,对不起,我帮不上忙。”说完行礼要送客。多里昆没动,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相片说:“果然找对地方了,可能我朋友不敢跟你说真名,看人你就知道了。”,
老板看了相片,又换成笑脸:“哦,原来是他,嗯,前几天他还来过。”
“这么说你能搞到了?”多里昆不动声色地收起相片。
“当然,不过最近查得紧,价钱也比原来高一点。”
“你这儿品种齐吗?”
老板眉飞色舞地介绍:“差不多全了,身份证的、毕业证的、驾驶证的、出国护照的,都有。质量我绝对保证。不信你问你朋友,他从来不跟我讲价钱的。嘿嘿,你要是想马上看货,先交点定金,这是规矩。”
多里昆把烟斜叼在口中,亮出证件说:“这是我的定金。”老板看过证件脸色像是要哭,腿打着弯,双手高举像要抵挡什么:“啊,啊,同志、领导、大哥……我、我、我错了,生意不好做,我是一时糊涂,你、你放过我一次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卖这种东西了,我向真主保证,我……”
“给我闭嘴!”多里昆在桌上拍了一掌,老板身上一阵颤抖,“老子才不管你卖什么,自有其他部门的人收拾你,我告诉你,吐尔洪是分裂组织的成员,你卖给他违法的东西,就是协助分裂组织,哼,你说怎么办?”
老板面无血色,差点跪下:“吐尔洪?啊,他不是你朋友吗?啊,不,这种人怎么能是大哥你的朋友。大哥你饶我一回,我、我不知道他是分裂组织的呀,大哥,我真的不知道!”
多里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只要你老实交待,配合我们调查,将功赎罪,可以不追究你这方面的责任,要不然,法律是无情的,谁也救不了你!”
“我、我配合,我一定交待。”老板一屁股跌坐到地下,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那好,先说说吐尔洪几时来过,跟谁在一起,买了什么东西?”多里昆拿出笔记本。
关于刘丽的报导电视播出后,引起的关注一天比一天热切。南疆本地的媒体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捐款的人越来越多,刘丽的病房再次热闹起来。面对这种情况,程万里束手无策,干脆采取惹不起就躲的办法,叫来姐姐和弟媳照顾刘丽,也不管刘丽跟这两人话不投机,自己离开医院。
多里昆是否能打开突破口,对牙生的追捕进行得怎么样了,海达尔又有什么动静?是程万里最关心的事。可刘保山担心被李东阳批评,没敢详细地向他反映,每次他打电话询问,都是说一句留两句,搞得他心痒难耐。离开医院,直接往局里跑。
办公大楼里,上下楼的警察看见程万里站住转头,纷纷跟他打招呼。
“程队长,嫂子好点了吗?”
“我们明天去看望嫂子。”
“老陈,有事用得着说一声。”
对这种问候程万里很不习惯,像是不高兴地朝各人点头致谢。刚走上几级台阶,身后又有人叫:“程队长,你等等!”
后勤的女警小胡跑近说:“程队长,这是全局给嫂子的捐款,我准备下午送去给你的,你来了正好。一共是……”
程万里粗暴地打断:“我不要!全部还给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