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一直不停地说着不可能,却再也不去掩饰对萧允文的怀疑和斥责。他知道萧允文想要兵符,也知道他定会对林府的人下手,故而一直让他们人忍气吞声、小心翼翼。
千里之外,边境苦守,固然是艰辛、危险!但正面的敌人也胜过那腹背的假好人来得容易对付,更何况他一直以为北国念及白铭,不至于真正的动起手来,不过只是为了施加压力,希望南帝放了那女人。
怎么想到,北国不受控制、横生枝节,而萧允文又是如何设局,居然让林家蒙上了这大逆不道的降敌之大罪。
萧允文说:”父皇,看来林星宿真的是……降敌了!”
南帝看着萧允文满脸的痛心与失望,在看桌上苏逸之方才写下未干得字迹,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是吗?降敌了?真的降敌了吗?朕怎么觉得是有人陷害呢?”
即使是实情,可如今的南帝说出这番话却显得毫无根据,但萧允文却听到那与平常截然不同得的数落与斥责,强忍心中不满,无视堂堂一国之君的质疑,反而犹如板上钉钉一样,将矛盾丢给了一旁气愤难平却默不作声的双儿,说:“双儿,你纵然是本王的义妹,可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如今你林家降敌,你也难逃株连!”
双儿跪在地上,多年的人质生涯,早已让她不再那般冲动,只因心中了有越自己任性的牵挂,唯有沉默等待宣判。
然她这一跪,南帝指着萧允文,说:“你……”
萧允文恭敬地行李鞠躬,说:“父皇,此事我知道您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难道那上万将士还会看错不成?”
话已至此,萧允文如此简单的就宣判了林家叛军的事实,可他的目的亦如如今他的双眼,却始终不露痕迹的打量着依旧气定神闲把玩玉笛的苏逸之。
田敏本就是见风使舵,看惯了朝堂风声走势之人,顺势说:“请……皇上定林家之罪,好安抚边境将士之心,也规范我军军纪!”
然此番却并不统一,有些朝臣纷纷附和,步步紧逼南帝,让他有些气愤,无法招架。可还是有些大臣,或许顾念与林清桂相识多年,即便不知实情真伪,却着实做不到落进下石,故而未曾与田敏同流,却也只是沉默。
所谓家宴,不过是场鸿门宴,苏逸之缓缓起身,身姿卓绝,淡然一笑。
众人皆以为他定然是要为林家求情,更何况这双儿乃是出至苏府,却不曾想他居然行了礼,简单的说了句:“林家纵然叛国,双儿终究未是林家妇。仅凭这还未履行的婚约,就定为连株之罪,那监国大人、本王与皇上岂不是也要同罪株连!”
萧允文不曾想苏逸之居然只保双儿一人,有些怀疑的再三试探,说:“那……苏表弟的意思,也是承认林家叛国,对吗?”
“我认不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监国大人如何定罪?”苏逸之温润如玉,可话里却带刀藏剑。
然萧允文还以为苏逸之不过是要在众人面前批判如今他的只手遮天,显然他无所谓这番言论,因为他认为自己早已优势占尽,故而说:“定罪之事当然要由父皇定夺,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林清桂的兵符,将林家满门抄斩!”
南帝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却感受到萧允宁暗自使劲得力道,忍着说:“此事兹事体大,逸儿,你作为南国……南国国使,去北国要回林星宿,带回南国朕亲自面省!南北国对峙已有多年,逸儿你作为都军前往边境,一来替我收回虎符,二来请北帝来我南国,议和!”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萧允文始料未及,南帝居然克服了毒药带来的萎靡不振,甚至直接授权于苏逸之,说:“北国突袭我南国,本就是挑衅在先,倘若此时我们轻言议和,岂不是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吗?”
“何谓怕何谓不怕,对峙多年,边境的百姓早已怕了!身为一国之君,让百姓陷入早不保夕的恐慌之中,朕真的怕对不起南国万民!”南帝扶额,指着萧允文气愤的说:“难道你不怕吗?”
在朝臣面前咄咄逼人的质问,萧允文本也习惯,但不曾想南帝此番居然这般不顾及皇家体面,似乎誓要揭开彼此的伪装,事已至此,他再也无法忍受,拍案说:“皇上龙体违和,全都退下!”
朝臣犹豫未决,进退两难,却不曾想屋外的龙行宇居然率领大批进军冲进大殿,说:“送,各位大人!”
田敏也不曾想萧允文今日居然做出这般举动,有些错愕的难以置信,唯有顺意离开了大殿,而其他朝臣也跟着66续续离开了大殿。
朝臣退,宫人散,留下佳肴美酒,亲人对峙。
萧允文笑着说:“既然你不顾皇家体面,我又何必顾及什么!反正,如今大权在手,而我萧允文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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