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没有刻意隐藏身份,堂而皇之的策马来到了京师最热闹的华阳居,点酒一壶,在众人的眼中被允许特例的上了如今早已没了主人的二楼,独居一室,避开那楼下的仰望与敬仰,亦或者监视与跟踪。
然而就在小二连送了三次酒水后,苏逸之便看到楼下监视的松懈与怠慢,抓住时机,唤进轻功卓绝且早已在暗中待命的玲珑哨。
华阳居的二楼依旧有着清瘦绝姿的身影,然而却不再是苏逸之,因为他早已暗中来到后院侧门,走过那早已冷清的小巷,来到了破败到无人问津的小院门口,犹豫片刻后,直接闯入了后院。
一切如旧,只是破旧的院子满是荒废的杂草和落叶,他早有防备的侧身避开无名从 背后暗中袭来的长剑,脚底轻点,便飞开了几米远,继而淡淡的抬眼,说:“无名,住手!”
无名虽然是意料之外,却还是阻止了继而马上从密室追出来的无情,二人默契相视,彼此都显然是意想不到,却还是恭敬的跪在地上,继而便领着苏逸之进入了如今空空如也的明王府!
一切早已破败,即便无情心细维护,也唯有那颗桃花树生长的与众不同,感激这份蓬勃,让整个明王府似乎依旧还有几分的生机。
然苏逸之没有旁敲侧击,毕竟旧地重游,当年之事似乎依旧历历在目,让人不愿久留,故而他也直接点明了自己的目的,却不曾想无情居然直言告知,说如月环佩,如今在三重门之中!
苏逸之始料未及,而9年的时间也让无情越的稳重,说:“当年因为……公子一剑,白铭怕若飞绝望,定了下十年之约!只可惜若飞依旧心中痛苦,北帝受人之托,我又乃七星使命使然,故而……斗胆转赠了那如月环佩,好让她不至于觉得与公子……两清!有个念想,方才能够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活下去!”
无情的话不紧不慢,却让苏逸之勾起了当初在那满天的红雪之中所有的记忆,心中居然又一次痛苦的近乎窒息。
他虽然极度克制,脸上也依旧是一脸的淡然,可此时脑中翻腾的所有思绪,他却无法自欺欺人。
此时此刻他明白,过去的9年,纵然南国天翻地覆,却依旧没有改变他所有的记忆,如今的所有情绪似在嘲笑自己,原来9年的时间,他所做的仅仅只是自我放逐,亦或者逃避。
人或许总是这样,旁人越说,自己越是诸多辩解。可越是不漏痕迹,却又越是自欺欺人的可怕,亦如他心中滋长的莫名情感,让人感叹如何真的两清。
无情见他沉默,以为他怪罪于他,歉意的说:“当初实在事出有因,白铭也……若飞那时候若不是那点心中惦念,只怕……七星手环也救不了她求死之心!所以我与北帝……”
“北帝这些年,可有来过这?”苏逸之似乎想起了这个由始至终和云若飞与明王府都有着密切关系,如今也亦敌亦友的北国之主。
无情震惊,不曾想苏逸之居然知道得如此之多,还以为是自己走漏了什么风声,心中暗自斟酌。
苏逸之本就善查,更何况无情也无意隐瞒,故而直言自己的推测,说:“白铭与明王府关系非常,而北帝与白铭更是生死之交!依我看,他竟然能去找望儿,定然也会来这与你叙旧!”
“谈不上叙旧,耶律公子不过是……来这里等王少尉!”无情说:“想必你也听说过,北帝一心想要南国释放天牢之中鬼修的的同党,然而南国与西明国最是不肯,于是就有了如今北国的讨伐与征战!”
“有些耳闻!”苏逸之并没有去追问那名同党究竟是谁,但想起那一日唯一的一丝印象,似乎这女子也无害人之心,只可惜……她却是害沈君瀚废了一生武学修为的人,故而也提不起任何的关心。
然无情也猜到彼此之间的心结,说:“此女子究竟是何身份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我可以肯定北帝对她极为重视,甚至越皇权!而……就连萧允文那样的人,都对她非同一般!或许正因为这份不同,多年来与他对着干的王少林也才活到了现在!”
“那又如何呢?”苏逸之冷漠的说:“一个女子能够让他们如此,不是卿粉佳人,便是情深意重!我只知道……是她害了君翰废了武功!”
“是啊!”无情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当初我也如此,可白公子当初一再要我隐瞒此女子害人行径,如今想来,看来就是为了北帝!”
想到此处,苏逸之便想起望儿,故而说:“难道,你也将此事告诉了耶律宏吗?”
岂知,不等无情回答,楼阁转角之处,耶律宏居然堂而皇之的走了出来,笑着说:“需要吗?白铭他妈的居然瞒着我,可是又有谁比我还要了解她呢!北国的江山,可是我们一起夺得,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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