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沉默不语,只是看着红阁,说:“君翰,红阁藏宝阁的机关,还记得吗?”
话说到如此,沈君瀚的心略有迟疑,心知苏逸之如今想要揭开当年的真相,却还是顾及那惊天的秘密究竟是曝光天下的好,还是继续深埋藏宝阁的好。
琳琅走上前,说:“取出当年的旧物本还算是容易,只怕这钥匙……却不易得!毕竟这天下,唯有她才知道钥匙的下落!”
沉默之后,秋水说:“当年之事本也可以不必知道,只不过……萧允文多年来却一直想要得到这个东西,想必里面的东西定然不简单!就如今的他而言,看来或许正如秣家传闻所言,里面的东西可左右天下大局亦或者真的是死而复生的邪术!所以……我与琳琅曾以为他在这个时间选择陷害云季尧,逼得就是云若飞!只不过……真的一定要钥匙才可以得到吗?”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沈君瀚的举止依旧吊儿郎当,但说到红阁的机关却极为认真,说:“红阁机关每一任阁主都会重新制作,换而言之就如今而言,进藏宝阁的钥匙唯有我有!可当年我爹失踪后,我便攻破所有机关,取出了所有的秘宝,重新安置属于我的机关布阵之中,苏伯伯的遗物是我亲手所放!”
慕容秋水心服口服,百年传世的玲珑阁当真是举世无双,就机关而言每一任阁主都要重新布阵,怪不得天下珍宝都齐聚于此。虽然说了是待价而沽,可多少珍宝的来路根本见不得光,可人之贪婪,心中骇然,唯有存放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去路。
她想到此处,唯有说:“怪不得萧允文多年来想进这里,却唯有旁门左道!谁又敢轻易与这里大动干戈,岂不是与那些权贵皇亲做对!这个红阁,看来离开了你,谁也进不去!”
岂止沈君瀚却笑着说:“此言差矣!這天下除了我,还有你可以进去!”
慕容秋水诧异的转身看着笑得漂亮而坦诚的沈君瀚,方才明白原来自己并未听错,说:“什么意思?”
可沈君瀚的眼神却看着她腰间玲珑玉哨,说:“机关虽难,可天下聪明人那么多,比如……你旁边的苏麻袋!但是钥匙……天下间却只有一把!当年我……因为各种原因将钥匙和玲珑阁的一切托付于云丫头,所以……”
慕容秋水摘下玲珑玉哨,虽然知道这个是阁主的象征,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是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她悄然一笑,说:“她还真是大方!”
一直沉默的苏逸之却淡淡的说:“另有他意吧!你可知道……望儿除了你这个老师,还有一个师傅!”
慕容秋水震惊的看着一脸淡漠的苏逸之,回想当初的一切,恍然顿悟的笑了笑,说:“还真是……怪不得……果真她也是个称职的师傅!”
然苏逸之却没有继续这番谈话,只是说:“既然是苏家的东西,以后……就由我看着!钥匙……改日我去找无情要回来!”
留下这句话,他便走进了红阁,而慕容秋水看着那个背影,不知为何竟想起了萧允明,那似曾相似的绝对,不容置疑的肯定,字里行间的自我,原来他们真的那般想象,为何以前她竟然重来没有察觉!
素来善查的琳琅感激的会心一笑,虽然无奈的看着那个依旧走得大摇大摆,回头对她笑得灿然的沈君瀚,心中却无比希望他继续如此。即便现在的他还浑然不觉苏逸之这个举动的意义,不过是想让萧允文不再盯着玲珑阁不放。
她心中暗自庆幸,为那个身在三重天的女子感到一丝的欣慰,她的努力即便经历了整整9年,甚至如今的苏逸之也不再如以前那般无谓俗尘,却终究还是那个重情重义、朗月清风之人。
红阁之中,恭候多时的沈卫早已迫不及待,看到苏逸之的白衣之时,就脱口而出,欢喜的唤道:“逸儿,来……快过来……让我看看!”
苏逸之走上前,恭敬地行了大礼,歉意的说:“苏伯伯,我……回来了!”
沈卫红了眼,只是说:“那就好,那就好!这么些年……你也该放下了!”
“爹!”沈君瀚无趣的赖坐椅子上,说:“我回来了,怎么都不见得你高兴!”
沈卫故意充耳不闻,打量着这群人,说:“望儿也回来了吧,人呢?”
“老阁主,你太溺爱他了!”慕容秋水说:“我罚他抄写书去了!”
“是啊,就你知道教孩子!你还打了他,打得他那小脸都歪了!”沈君瀚刻意对着沈卫说,显然也满意沈卫心疼与责备的眼神。
然此时,沈卫还未开口,妙手荀明子便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怒视着慕容秋水,说:“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你居然敢打我的小东西!他还不让我给他医治,说,是不是你!”
秋水无奈这些长辈对望儿的宠爱,只是点了点头,也算是一个交代,却不曾想荀明子拉着她的手,说:“走,告诉他,你肯让我给他医治!走!”
风风火火的进来,也就这样视若无睹的离开,由始至终没有看过苏逸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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