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的恐惧早已达到顶峰,往日那顾全大局的聪明与隐忍,终究都是一种权衡之术,在生与死之间,也显得毫无用处,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人求生的本能。┡』』Δ文学迷Ww%W.WenXUEMi.COM
白雪渐渐飘落,却在还未靠近云若飞之时渐渐融化,或成水,或消失不见,似乎她的周身有着一种看不见的火焰屏障。
此时,鬼修的笑声渐渐响起,一声高过一声,似乎是种庆祝的疯狂,还鄙夷挑衅的说:“害怕吗?杀了她啊,杀了这个屠龙令的罪魁祸啊!”
陈皇心中气恼,下令让所有侍卫群起攻之。而那些西明国的侍卫看着云若飞现在也似乎犹如沉睡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白铭的肩膀之上,方才鼓足了勇气,手持利刃,一步一步的靠近了他们。
北帝喝制,却也不曾想那些侍卫犹如受到蛊惑,不仅对他的话置若枉然。他冲了过去,赶在他们举起刀剑之时,一脚踢开了离他们最近的侍卫。
但终究是一个人,北帝即使武功高强却也双拳难敌四手,眼看有几名侍卫的刀就要砍向云若飞他们,心惊之余,却现白鹤飞翅一展,将一群人都扫飞。
白鹤本就体型硕大,它生气的扑展翅膀,力量之大可卷起风雪,迷离了所有人的眼,而那一声声低沉却宏亮的叫声,甚至让所有人都刺痛的捂住了耳朵,开始东倒西歪。
北帝自然知它神力,却为了无辜之人,还是逆风走了上去,不顾耳边流出的血,手臂一伸,像个多年的兄弟一样,一把抱住了此时极度生气的白鹤,顶着它的头,说:“好了,不气了,他们不会再伤害他们了,不会了!”
白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低低的唤了几声,似做交代,便转了过去,用它长长的嘴,戳了戳白铭的肩膀,咕咕的叫了几声。
白铭自然明白生的一切,他温柔一笑,摸了摸白鹤的头,说:“谢谢你了,老朋友,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白鹤委屈的又是咕咕一直叫,叼着白铭的衣服,就像拽走他。
云若飞不再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苏逸之,因为就算如方才一样,两个人即使四目相对,却早已陌生的可怕,更加是不懂彼此的心思。
倒不如一意孤行,因为至少如今白铭在这,他会懂她!
所以渐渐的,云若飞从白铭的肩上抬起了头,拿着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淤血,用尽了自己欠下的所有温柔,说:“白铭,对不起,这一次……只怕我是不能陪你走了!”
白铭一愣,却心中了然,然摸着她的头,却笑得比那暖风还要温柔,说:“我……知道!”
云若飞心中一暖,含着泪,说:“白铭,你说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好事,居然可以遇见你!如果可以,我真想去北冥山看看,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云若飞字里行间的诀别,让白铭心中更加确定,毕竟他是那个普天之下唯一的先知,可纵然心中有千般的不舍与心痛,他却比任何人都明白和了解云若飞。
他也曾问自己,为何不阻止他,可那是云若飞要选择走的路,如果此时连自己都阻止了她,那么将来她又能够信谁,去问谁和依赖谁。
白铭没有选择和白鹤走,也正是因为如此,暂时的停留,就是想给云若飞最后的保护,给她最后的依靠,故而他用了云若飞最爱的笑容,说:“我会在北冥山等你,记得……这句话!”
云若飞知道他看不到,以为他只是鼓励,虽然说着好,却在苦笑的摇头,手臂一伸,接住了初语,却再一次走过了白铭的身边。
但这一次,云若飞不是走向了苏逸之,而是朝着地上的萧允明走了过去。
云若飞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所有的将士见她就犹如见到鬼怪一样,吓得步步防备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让,可陈皇却依旧杀她心切,抢过旁人手中的短弩,朝着她的右后方出冷箭。
不偏不倚,一声闷哼,心如止水,可爱她的初语难过,护她的白铭却心如刀割,但为了她还是必须去忍,只是说:“陈皇,难道你看不出,她不死不伤吗?何苦再做无谓的挣扎!”
北冥尊客无所不知,陈皇眼看云若飞左手拔出短弩,丢弃于地上,不仅短弩如焦炭,而她身上的伤口更是在眨眼之间完好无损。
手臂上的光芒耀眼,云若飞走过的地方,都有着赤炎印记,周身有着炙热的火光,路过南帝的身边,用只有他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只怕是要辜负庆公公了,但秋水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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