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飞走了过去,亲昵的唤了一声:“苏夫人,你……何时进得宫?”
名扬看着眼前如今勉强挽起长的女子,余晖照在她的身上,地上却空空如也,心中不禁也有些心疼与莫名的害怕。
但云若飞的钟敏灵秀,眼神之中满是灵气的善意以及那似曾相似的容貌,让方才本来非常坚定的名扬,如今却有些悔意,唯有勉强的笑着,说:“不久!我来这,其实就是……我想……与你和白铭单独谈谈!”
云若飞的动作停滞,不知为何竟然觉得眼前的名扬有些生疏,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焦虑却不知如何开口的庆礼,心中渐渐有种不安,唯有回头看了一眼笑得令人安心的白铭。
然北帝见白铭一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却烦躁的跺脚,说:“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难道现在还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吗?”
白铭充耳不闻,却说:“公主,北帝亦是我北冥山之人,想必你今日来问的事,也与北冥山有关吧。”
一语双关,名扬有些内疚与迟疑,却点了点头,说:“是!我……我想问的事情,唯有北冥山能够替我解答!”
云若飞心中错愕,她猜测到名扬明知故做的理由,却心系北冥山的规矩,不知如何是好!
然北帝素来敢言,直说:“你是帝王吗?你有玉玺吗?二者皆无,北冥山为何替你解答!”
名扬抬头看着白铭如今清秀的容貌,回想当年白灵风站在同样的位置,告诉她关于北冥山的规矩,小心却坚定的说:“我无需预知未来,更加不过问明日之事!我知道,我知道秣家的传说,你只需要告诉我,当年我夫君和若兰藏起来的秘密如何破解就可!”
庆礼的阻止之声如此无力,而寒风之中,白铭双眼弯月,笑得更添寒意,只是说:“哦,是吗?苏老爷身为南瑜国最年轻的国师,与秋氏城主又是朋友,他们的秘密可不一般啊!足可撼动四国,甚至如今我们所知的天下一切!”
然名扬对白铭的警告似若无睹,她虽然害怕到双唇都开始抖,也很清楚当这个秘密变为现实之时,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包括她自己和眼前所有人。
但她想起萧允明,不顾一切的说:“我当然知道,秣家皇族口中的扭转乾坤,其实就是回到过去,两世轮回!我不会改变任何人的命数,我只要救活他!所以,你只要告诉我,玲珑阁的东西如何破解,就可以了!”
一旁的云若飞,听着名扬和白铭口中的一切,那一直紧绷的神经,却在突然之间似乎没了气力。她低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与别人与众不同的地板,竟然落寞的不一语。
扭转乾坤,即为回到过去改变命数!
原来所谓的死而复生竟是这般简单,只不过是让所有一切重头再来,简单到与北冥山的预知未来有着异曲同工的未雨绸缪。
然北冥山预知的是未来,改变的是现在;可玲珑阁的宝物,是已知如今的一切,改变的却是过去。
而显然这一切,都与她有关,否则当年她的母亲和苏钧天又何至于早早的将她送走。原来,朱雀圣君是真的可以扭转乾坤,甚至改变如今看到的一切。
可最可笑的是,这件事似乎明明与她有关,可如今的她却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安静的听着这个陌生又极为熟悉的故事,去想象那木槿花下锦盒之中的遗言。
白铭心疼的看了她一眼,未曾开口,却见北帝挡在白铭面前,要挟的瞪着他,说:“你想做什么?未来之事,唯帝王知,过去之事,亦可回答!可是,你居然妄图改变命数,与天斗!你别忘记了,老头子被关在雪牢是因为什么,与天斗必有所耗!”
“我知道!”名扬红着眼眶,说:“我知道,当年是我连累了灵风,我也知道这些年灵风所受的苦!如果不是因为心中牵挂,我早就去北冥山还他这份恩情!可……只要这一次,只要这一次救了他,我可以以死向天下,向云家,向所有人谢罪!”
“你知道?你知道2o多年来的极寒之苦吗?如果不是他收了徒弟传授技艺,我都怀疑他会不会疯了?”北帝虽然嘴上说得丝毫不饶人,但字里行间却满是对白灵风的疼惜。
云若飞不知为何,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唯有白雪与冰山,寸草不生的雪牢,而里面的那个人却是一直笑得无所谓的白铭,更甚至他的眼睛有着深深的刀痕。
她抱着自己的头,驱赶这可怕的诅咒,猛然得打了冷颤,恐惧的看着此时正关切得看着她的白铭。她看着名扬,说:“夫人,为何想知道玲珑阁之物的解密方法?”
名扬知道此事与云若飞有关,却唯恐累及云家,唯有逃避着她的眼神,减轻内心的负疚,说:“我只是……我只是想救他!”
“夫人,想做什么?”云若飞想起秦霜的话,走近一步,说:“想利用它救明王?回到过去,从文皇后手里抢回毒药,救下明王,更改命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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