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文早已习惯他的态度,甚至还颇为满意,毕竟人不可能变得太多,否则便是刻意的计谋,他笑着压低着声音说:“你穿这衣服,还真让我怀念当年一起和萧允明合作的时候!”
“是吗?记得合作之事,就好!”苏逸之说,
然萧允文冷冷一笑,便朝着田敏点了点头,就听那堂木一拍案几,义正言辞的说:“堂下罪人,可知为何在此?”
林清桂说:“被人诬陷,故而在此!”
“大胆!”田敏冷笑着说:“诬陷,何人诬陷?朝廷对林家厚待,皇上对你信任,将虎符交予你,命你固守边境,抵御外敌!行军之根本,粮草为重,你身为元帅,居然让北国一把火将粮草烧尽,是你守护不利还是……军中有叛徒,监守自盗!”
此时堂下引论纷纷,然则林清桂的声音却浑厚有力,不惧田敏如今之势,即便跪着却依旧有着军人的傲骨,说:“守护不利之罪,我难辞其咎!但我林清桂的军营之中,绝对没有叛徒!”
“是吗?”田敏看向一旁的林星宿,说:“如果没有叛徒,请问林星宿为何会在北国军营,又是为了什么杀我军千名将士!军中传来八百里急报,说上百人看到了林星宿被鸿烈将军所救,莫不是也诬陷你们吗?”
“诬陷说不上!但绝对是个误会!”林星宿身后的参将陈云解释着说:“我军是……”
“大胆!本官问的是林清桂,何时轮到你说话!”田敏怒目而视,却仗势欺人。
苏逸之此时淡淡的冷笑,却引来萧允文的注意,他眼有深意的看着,说:“苏表弟,难道有其他的见解吗?”
“监国大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奇怪!”苏逸之看着堂下众人说:“今日审得难道不是同一个案子吗?既然是同一个案子,堂下又都是嫌犯,田大人问罪之时,不是众人皆可回答吗?既然如此,为何田大人不让知事者辩明,却一直问那时候还身在军营掌控全局的林元帅?”
田敏语塞,却听萧允文说:“言之有理,本王就看看……他到底又有何理由,居然出现在敌营,却可以活着被你带出来!”
此话一出,堂下哗然,然陈云却早已视死如归,看着低着头一直沉默的林星宿,说:“我军粮草被烧,但多年与北国对峙经验所知,此行为不像北国所为!”
“哼,什么叫做不像北国所为,你们这些年来对北国还真是了解,究竟是对北国了解还是你们本来就是北国的奸细!”田敏看似自言自语,可话却极为大声,让众人听的一清二楚。
苏逸之的指头敲了敲桌子,看着田敏眼有冷光,说:“田大人,两军对峙多年,如果连一点了解都没有,你认为是不是也该给个过失之罪!”
田敏欲与其争辩,却顾忌的看了一眼萧允文,继而不再多言。
陈云继而又说:“我边境百姓皆知,北国多年来在边境,执行不杀百姓妇孺、不偷百姓钱粮之军令!两军对战,不过各为其主,虽然对峙多年,偶有战役,却从未下过任何卑鄙龌蹉的指令!”
萧允文此时故作无奈的说:“何谓卑鄙呢?你身为军中……参将,理应知道作战说的是战术,比得是谋虑!你如何不知,北国或许是笼络人心,亦或者……是让你们放松戒备!而你究竟是被笼络了人心,才杀我军之人,投奔北国?还是……放松了戒备,忽略了身边可能存在的叛徒?”
陈云哑口无言,急得满脸通红。
然林清桂却鄙夷的看着一脸坦然的萧允文,他话中之意显然是说服陈云出卖林星宿,要挟他二者选一。
可苏逸之依旧淡然自若,他信这些林家军,更信他们知恩图报,绝不给北国和林星宿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因为身为军人,最为注重的就是气节!
果不其然,此时另一位将士开口说:“我们不过是分析当初的局势,为何非要说得我们袒护北国一样!我们就是因为知道这种局势,所以当粮草被毁之时,元帅才会命林少将军带兵一万,追敌之余再调查清楚!毕竟如果真是北国所为,我们定然是同仇敌忾!可谁又能想到才追逐至山谷之时,却不曾想居然受了埋伏,一万将士死伤无数!”
田敏欲开口驳其说法,却不曾想萧允文避轻就重,说:“调查?林清桂,敌人杀到家门口了,你不反击为先,居然还有心调查?”
林清桂直视萧允文,鄙夷他的佯装与故作姿态,说:“方才监国大人说到,战场之上,斗得是战术与谋略!老夫行军打战几十年,深知兵法有云,何谓离间之计!我两军对峙多年,岂不知有人是否心有歹意,离间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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