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正琢磨傅西昂在哪儿呢,闻言惊讶地看向梅花鹿:“你怎么知道?有内线?”
路祈乐了:“有啊,不就是你。”
胡灵予茫然地眨眨眼。
“不是你说傅西昂他爸都来了,还在走廊里把他打得很惨,”路祈讲着胡灵予曾经跟他“预言”过的,而后忽然又一声叹,“不过你这个预知梦可没有期末考划范围那次准,通报批评和退学可差着一百个记过处分。”
胡灵予总算听明白,路祈是把这次的事当成傅西昂退学事件了。
“不是这回。”
可是说完他又含糊了,因为无论是遥远的记忆还是朦胧的梦境,傅西昂被退学的具体时间点都没有那么确定,“应该不是吧……”
路祈略微挑眉,耐心等着听。
“傅西昂被退学的时候,我记得是二年级已经上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开学还没一个月呢,”胡灵予努力回想,“而且被他打的那个同学重伤,住院了好久才痊愈。”
“傅西昂打人的愿意你还记得吗,”路祈顺着话头,很自然问,“和社团面试有没有关系?”
“肯定没有,”虽然到现在胡灵予也不知道傅西昂为什么发疯打人,还下那么重的手,但盘一盘逻辑也知道,“他打人的时间就不是刚开学,社团早定完了,而且他当时加入的也不是读书会,这回是故意跟我找茬……”
说着说着,胡灵予忽然察觉哪里不妥。
未完的话戛然而止。
路祈似笑非笑:“怎么不说了?”
胡灵予咽了下口水,再说,再说就露馅了。
“当时……”路祈玩味着小狐狸的用词,“是哪个‘当时’?”
胡灵予抿了抿嘴唇,僵硬微笑:“梦里。”
路祈歪头,单手撑在书桌上,漂亮的眼眸里,流转微妙:“我怎么听着你的语气,不像在说梦呢。”
胡灵予心里一颤,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问,那像什么?”
路祈低声细语,懒洋洋的。
他越这样,胡灵予越觉得危险。问?问就是给自己挖坑。
小狐狸不上套,路祈只能自问自答:“就像——”轻轻拖长尾音,梅花鹿眼底泛起意味不明,“你真实经历过这一切。”
上课铃响。
准时踏进教室的询问侦查学,喻炎飞老师,解救了胡灵予,也扑灭了刚果狮和阿拉斯加棕熊间一触即发的战火。
“上课了,堵过道干什么。”
这位曾经在越野中和王老师搭档,共同负责信任打卡的喻老师,仍穿着钟爱的“第四兽化大学教职工飞跳球队”运动服,不过红底白条的复古秋季款,换成了蓝底白条的复古夏季款。
“说你俩呢,”喻炎飞走进过道,拿着书本朝刚果狮和棕熊脑袋瓜,一脑袋拍一下,“赶紧给我回座上课。”
大型猛兽灰溜溜回座,委屈得像两个宝宝。
通报批评带起的讨论,这天下午就逐渐平息。一是傅西昂终于回来继续上课了,周身低压,显然心情极度恶劣;二是被读书会拒绝的傅西昂,只能在其他还可以补报的社团里选择一个,于是整个下午,全班人心惶惶。
最终,傅西昂选择了“勇敢者社团”。
四个跟班自然同进退,于是这一幸运社团迎来了最后一拨“一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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