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行走间,白杨察觉到周围的气息有所异动,变得谨慎起来,米儿见白杨谨慎的样子,也朝四周看了看,没想到一转身回头,便看见街巷远处尽头正有一黑色身影奔跑而来。
黑影渐渐靠近,米儿也不闪躲,白杨但见,原来是那只在异界中遇见的小黑狗安然。白杨有些不解,怎么她也跑来了?
米儿看见安然,一脸兴奋,蹲下身子,准备迎接安然入怀。安然不停地跑,度飞快,由于度实在太快,在中间路道时,正撞见了一从另一岔口过来的马车。只见那马车是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扮,镶着金丝线嵌蓝色宝石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飞驰的轿中之人。
米儿瞳孔变大,立马声叫安然闪躲,然而由于两者皆有度,惯性已使两者停不下身来,白杨立马腾空前去救安然,米儿也随后跑去。
两身黑影在那豪华车驾前一番兵来将挡,终于白杨救下安然。那车驾的马匹受了惊,由于被车夫急刹前进脚步,前双蹄已立于空中,身子倾斜了,于是轿中之人被颠簸厉害也受到了惊吓,片刻过后马匹终于落定脚,停了下来。在轿中的一人由于颠簸厉害,止不住生气,立马高声训斥那车夫究竟怎么回事,另一人也很生气,但因身边的丫鬟说话了,便没出声。
“小姐,前面突然冒出一人来搭救一只正向马车撞过来的小狗,我便停住了。”,坐在轿子前头的马夫说道。
“你个废物,停下来也不说一声,万一把大小姐伤着了怎么办?看你吃不了兜着走!”,轿中身穿绿色的丫鬟放着话。坐在丫鬟身旁的红衣女子掀开窗帘,伸头望向窗外,只见米儿在窗口正前方已赔礼道歉了。
“对不住贵小姐,是我们莽撞了,还请贵小姐大人不计小人之过,万万不要生气罢!”
红衣女子还未开口,身旁的丫鬟又抢先说话,“你是何人?竟胆敢在此放肆!”
此时白杨与安然已来到米儿身旁,白杨便上前回了那丫鬟怒语。
“在下白杨,无意冒犯,万望小姐恕罪!”,说时已躬身行礼,轿中的红衣女子肤白如雪,眼大鼻挺,樱桃小嘴,乃是梵净出了名的美人。
那女子见白杨身着一袭黑衣,身形高大笔直,脸面俊朗,英俊潇洒地躬身行礼,便止住了怒火,竟用温和动听的话语说道:“既然公子无意冒犯,我自当不会介怀,敢问公子是何许人也?”
米儿看见红衣女子,两眼不眨一直注视着那女子,不禁由衷地轻轻说道:“好美,天下竟有如此美的女子……。”,那女子也听到了米儿的碎语,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宛然一笑。
白杨已自报姓名,但那温楚动人的女子如此问道,想必是在询问出处,便回复:“松雨县白府人也,名白杨。”
随后红衣女子与白杨一番客套,羞涩拉上了窗帘,随即便命令了车夫继续驾驶前去,米儿在一旁竟未搭一句话,那红衣女子也未问米儿何许人,米儿自然是怯怯侥幸不必说谎,事情便已经解决。故而米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安然身上了,米儿不解安然怎会离开异界,来到此地,并追上前来。
“安然,你怎么来了?”
安然汪汪汪地叫,米儿未听懂,不过见安然不停地摇着尾巴亲近自己,把自己当做亲人般,甚感温馨。
“它想必与你相处已有感情,不想离开你罢,如今赶来,你以后又有同伴了。”,白杨在一旁解说道,也是欣喜看着安然。
米儿蹲下抱起安然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安然,说道:“以后我就是你唯一亲人了,放心吧,我会把安然保护好的。”,安然闭上眼,舒服地在米儿怀里假睡过去。
“你手臂上的伤口还未好,还是让安然自己走吧,等到了我庭院,我再为你好好消毒处理一下,应该会痊愈快些。”
“嗯,那就劳你费心了。“
两人一路上说着,逗着安然,同走去松雨县白府了。
来到白杨偏僻的庭院处,见四处透露着古朴典雅之风,小亭小楼,荷花兰草,长廊竹路,此情此景,不禁让米儿想起林夕。是有多久没见林夕了呢,从初春到如今的仲夏,倏然春夏光阴转,竟无林夕半点消息,也不知林夕是否安好,而现在自己也不能再回桃子村了,似乎还未好好告别,已觉天涯茫茫自此不相逢,人生路程遥遥无期,漫漫不相问。米儿陷入沉思,脸色阴沉,跟着白杨从院门经过庭院绕到了一间干净闲雅的屋子里了。
“米儿,你就在此歇息吧,屋室简陋,不知适合你否?若觉住得不习惯,可跟我说,我再作处理。”
米儿被白杨话语惊醒,离开陷入的往日情思,望了望这屋子周围,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卷帘流苏,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靠近窗,映入眼帘的是窗外一长架葡萄藤蔓,屏风里处是一雅致的床榻,青丝纱帐,软床整齐,红木地板,别有情趣搭配。
“这哪里是陋室啊,明明比我以前住得房屋好得多!”,米儿四周转悠寻看时边说着,安然在米儿周围也到处跟着转悠,尾巴摇着显得很兴奋。
“只怕你不满意,如此说来我心里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找我就好,我就住在隔壁房间。”
“嗯,好。”
白杨说完,已经出房门去了,不久便命了两个丫鬟进来,一个丫鬟左手拿着装饰屋子的花瓶之物,右手拿着果实点心之物,另一个丫鬟托着很高的一叠衣料之物,来到米儿房,把衣服放在床上,食物放在桌上,与米儿好言一阵招呼,接而开始装饰起屋子来。米儿吃过食物后,身体十分疲惫,也懒得去管闲事了,走到床边倒在床上睡了起来,安然在床下地板上也趴着睡了。
白杨在自己房内换好了衣服,和院内仅有的两三个侍从一番交待后便急着出门,去往白府大院向父母交待请安去了,因为与白善分开不知有了多久,怕是白善也从永安城来到梵净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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