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笑着喊:“你不记得了啊,以前考八百米的时候,是谁嚷嚷着要挂我身上,让我代考的啊。”
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吴思思咬了咬嘴为自己辩解:“那是我们那体育老师要求太严了,再说了,刘老师那时候都还说要考警察呢,现在不还是在当老师吗。”
沈寒山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把手放在吴思思的腰侧,意犹未尽地摸着:“得了吧,你那体育老师丑的都够枪毙了,还他妈去考警察,当上了第一个抓自己。”
吴思思没搭理他,这人说话一开腔一向没好话。
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手里的桃子,小声问:“那你呢,你怎么也没做医生自己开公司了呢。”
沈寒山听见她的话,手指微微一颤,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轻笑一声,满不在意地回答:“嗨,还不是因为老子突然意识到傻逼医学救不了人民群众么。再说了,你不也没从事钢琴行业。”
吴思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低吟一声也没有再问。
沈寒山平时说话粗陋,但却也的确实在,两人分开这几年,总归都有点不值得说的破事儿,要真认真计较,那都得没完没了了。
吴思思洗完桃子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沈寒山也没使坏,就在她屋里溜达,顺手把她那几件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给洗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台里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问她今儿身体好没好,能不能过去接档。
吴思思其实还挺喜欢她现在这个工作的,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就要往台里赶。
沈寒山没法子,只能开着车送她过去,没想下楼的时候正巧碰着了也来送老婆的袁晟。
袁晟身上闻着还是一股子的奶气,见着沈寒山了,走上来一拍他的肩膀,满脸坏笑地问:“哟,这不是我们工作繁忙、无心私人感情的老沈同志嘛。怎么的,看您这春光满面的样儿,别是铁树开花了吧?”
沈寒山“嗯”了一声,懒洋洋地接过他递来的烟,微微一挑眉毛,臭不要脸地回答:“和老相好复合,不是什么大事。”
袁晟看着他一脸嘚瑟的样,忍不住喊:“呸,臭不要脸。明天就喊着肖子几个来围观你家漂亮媳妇儿。”
沈寒山“啧”了一声连忙开口:“行了啊,见个人就嚷嚷老子找了个漂亮媳妇儿,你他妈有病啊。”
袁晟没想到沈寒山这牲口几年没见,竟然连“低调”这两字都知道怎么写了。
一时都有些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可这目没刮彻底,那头立马又加了一句:“美是要靠自己去发现的,人家没眼睛看,要你到处说啊。”
得,还是一臭傻逼。
沈寒山见时间还早,也没准备再搭理袁晟,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岳秋。
他有些事情得通过这厮问清楚。
岳秋这会儿才接了她闺女下课回来,接到沈寒山的电话,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约好的馆子,把他闺女往凳子上一放,开口就是一句“喊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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