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今晚请假。”
&esp;&esp;一室日光,混入两道音轨不同的喘息,在半空中凝固腥糜。听得着,摸不到,眼可见,嘴难尝,任凭爱欲交织,落地上天,没人能将时间叫停。
&esp;&esp;快感跌堕,再也拼凑不全。
&esp;&esp;胸腔回荡空虚。
&esp;&esp;“请假做什么?”程真赤裸趴在床上,兴奋后的眼皮与身体一样乏力,“新春开市了,白领也上班,酒吧客人多了不少。”
&esp;&esp;赚钱比做爱重要。
&esp;&esp;“今晚情人节,你要陪我。”
&esp;&esp;叶世文从她体内抽离,听见一声轻哼,身下细瘦脊骨隐隐浮红。
&esp;&esp;他吻着那道骇人的疤,唇角移上程真脸颊耳廓。
&esp;&esp;程真睁眼,“日日都做,你不厌的吗?撞得我腰骨快断了。”
&esp;&esp;大年初一不欢而散。几日后他又像没事发生一样,堂而皇之登门,赠她周身印记。
&esp;&esp;叶世文是个绝对记仇的人。
&esp;&esp;“那你去缩胸咯,说不定我就厌了。”
&esp;&esp;叶世文自行下床,替她擦拭一番后开始穿戴衣服。抬腕一看,2月14日,早上八点叁十分。程真翻了身,在被窝里露一张半红小脸,“你去哪里?”
&esp;&esp;“回公司。”叶世文拧着衬衫扣钮,“你睡吧,我白天没时间了。晚上9点,我来接你。”
&esp;&esp;他把衣摆掖好,俯身去吻程真额头。
&esp;&esp;程真掀眼与叶世文对视,眼底夹带对他粗暴的抱怨,嗔恼皆风情。
&esp;&esp;叶世文半个身子压上去,指骨没入程真长发,在她唇上轻嘬,“今晚补偿你。”
&esp;&esp;“不要再买那些没用的东西。”程真想起那堆戴不出门的首饰,“我又不戴。”
&esp;&esp;叶世文笑了,“这次送你不一样的。”
&esp;&esp;程真顿时从脸红到颈,“……我不要那种!”
&esp;&esp;“还说你自己不咸湿?整天想那种事。”叶世文假意起身,手指落在自己皮带扣上,“不如再来一次?你好敏感,刚刚夹得我魂都没了……”
&esp;&esp;“滚出去!”
&esp;&esp;“真真,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叶世文语气轻佻,“况且我这种尺寸,买少见少了,你要珍惜。”
&esp;&esp;程真冲天花翻一个白眼,“我看你迟早肾衰竭。”
&esp;&esp;“我五脏六腑都是铁打的,刀枪不入。”叶世文把腕表扣起,似是想到什么,侧过头去看程真,“你做完这个礼拜别去酒吧了,下个月我叫傻强带你去办过户手续。”
&esp;&esp;开年后那只1633的股票势头太猛。
&esp;&esp;阳线一路高走,如燃起烛火,涨跌幅数据全红。+号后的数字,每多添一个巴仙,叶世文的冷汗就多一层心惊。
&esp;&esp;总觉得不妥。
&esp;&esp;期货公司那几十万,无非是摆个假意态度给屠振邦看,输赢不计,他当作抛到维港填海。
&esp;&esp;翟美玲前几日信誓旦旦,说杨定坚叫她千万不要套现离场。
&esp;&esp;“文哥,我问过了。当时5元入的,已经升到40,他还说只是小打小闹,绝对能上80,现在谁走谁是傻佬。”
&esp;&esp;叶世文在刘锦荣通讯录里找不到任何线索,手脚干净得比杜元利落。
&esp;&esp;只有个菲律宾医院电话,屠娉婷儿子确实患上肺炎,并且改姓屠了。洪安屠爷,终于有名正言顺的继位者,屠家伟恐怕即将转学回港,伏在屠振邦膝下献孝。
&esp;&esp;估计远在温哥华的杜元尚不知情。
&esp;&esp;无论如何,他要先保住程真,关起门来再一五一十与她计较至死。自己女人,吵得面红耳赤,床上打到床下也罢,怎能让她身陷龙潭虎穴。
&esp;&esp;他的软肋,不能拿捏在杜元手上。
&esp;&esp;“杜师爷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再说吧。”程真懒洋洋闭起眼。
&esp;&esp;对着叶世文,反驳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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