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亮佐,原来是陈亮佐!我真是又惊又喜,连忙靠着墙洞问:“亮佐,你怎么样?你刘大哥呢?还有金华新和老段他们怎么了?”
陈亮佐说:“他们都很好,这事是叛徒咬的,可是那家伙只知道名字不认识人,让夏炯一气之下砍了。现在没有人证,刘大哥叫我转告你,不要着急。那天叫你陪杀场,是敌人对你的恐吓,要沉得住气,要小心,说话要谨慎。”我说:“这个我知道,就是不了解情况,让人很恼火。”他说:“以后我们多联系。刘大哥决定在监狱里成立临时支部,他作支部书记,指定你和我作小组长,你负责女监的斗争。”
我高兴极了,忙问:“有什么任务给我没有?”陈亮佐说:“听说刁大嫂没有被捕,怎么又来了一个刁大嫂呢?”
我说:“这是刁大哥手下一个营长江万顺的女人,叫江胡氏,是叛徒肖心如乱咬的。”
“她表现怎样?”
“还不错,过去经常帮我们做事。”
“那要注意,她的口供要改变,不然弄假成真,说成刁大嫂就难办了。”
我考虑了一下,就说:“对,改变她的口供。就说她是我请的保姆,武胜人,她丈夫姓李,她姓江,她外婆在赛龙场,敌人不信,就叫她外婆来认,你看怎样?”
“对,我给你找点笔墨过来,你给她做个呈文递上去。”不一会儿,我从墙洞里接过笔墨,用瓦片磨了些墨水,写好了呈文,然后对着墙洞念给陈亮佐听了。他说可以。我就给江胡氏说明白,叫她改姓李。孩子也这样说,问案时不能对不起。
这天晚上,我高兴极了,睡得很好。
腊月十五这一天,我和江胡氏与刘铁他们七个人一起,提出过堂问案了。
大堂上坐着县长严定礼,脸上黑得像戏台上的周仓,怪不得人家喊他叫严煤炭。
严定礼翻了翻我给江胡氏做的呈文,指着江胡氏喊“刁大嫂、刁大嫂”,江胡氏没有答应。
他又喊了一声,江胡氏才说:“我不是刁大嫂,我姓李。”严定礼把惊堂木一拍,说:“你不是刁大嫂,捉住你时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他们不听嘛,还说啥子?”
“哼,你还这样刁嘴。”
我站出来说:“她根本不姓刁,是我的保姆,如果你们查出来姓刁,就杀我的头。”
“带小孩来问。”
这孩子被士兵一拉,惊叫唤哭起来。严定礼问她:“你姓什么?”
小孩子只是哭,严定礼又叫人拿了一块糖给她,把她哄着,然后又问:“你姓什么?”
“姓李。”
“你爸爸呢?”
“没有爸爸。”
问了一阵,没有结果,把江胡氏喊在旁边,又提刘铁他们来过堂。严定礼指着他们七个问我:“你认不认识?”我说都不认识。
严定礼又问他们:“陈玉屏你们认不认识?”
罗洪明说:“陈玉屏在岳池女中教书时听说过,没有见过面。”
严定礼又问他们七个互相认不认识。金华新说:“我开书店,陈建秋经常来看书,我只认识他。”
段前迪也说:“罗洪明是本县的团练局长,谁不认识。”严定礼气势汹汹地说:“你们都通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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