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厅堂中,焦相停下了脚步,只见厅堂中主位正端坐着一位身披朱红色盔甲的中年男人,膝上横放着黑尖枪,虽然远远看去仿佛在做假寐之状,但细细看去无论是胸口的血洞还是雪白的脸庞,都表明面前的人已然身死。
左边侧位上一位公子正端坐其中低垂着头肩,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如同借春风得意,借美酒宣诗的少年郎。
看到面前的场景,焦相微微摇头,一声轻叹
“唉。”
随后继续向后院,行之门栏处。
“收拾好这里,在安县附近找个山头。。。厚葬。”
随后弯着腰,让仅剩两位黑甲卫留了下来,独自向竹林走去,一路上穿过竹林,没有看身旁翠竹一眼,低垂着头,寂了潇潇空一人。
行至桃树处,也只是瞟了一眼井口,便轻轻跃而下。
走入密道中,脚下的积水踩得啪啪作响,轻拂着一旁的辉绿岩,焦相渐渐向里走去。
寥寥不过几时,面前一道黑影挡住了前路,焦相从怀中掏出了火折,顺着烛火望去,只见一位老者被人吊死在了密道中,正是赵府中人:程叔。
看到这一幕,焦相再也忍不住笑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赵大人啊赵大人。”弯下腰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随后接着往里走去。
一位跪在密道中间的人影陡然浮现在焦相面前,正是黑甲卫逐涛,直到这时焦相才皱起了眉头,向后望去密密麻麻的尸体堆满了整个密道,最为诡异的是包括逐涛在内的黑甲卫都被褪去了盔甲。
一时间焦相什么都明白了,为何赵家迟迟不动身,为何赵家小子要投奔于己,只是为了扯逐涛的虎皮罢了,随后焦相便向后退去,赵家从来不仅仅是要让决逃出生天。
走出赵府,焦相一时间有些失意,默默不语看着底下的黑甲卫,不知从何说起。
“家主。”只见焦禄上前,跪地请示。刚刚边关的将士已经快马加鞭,告诉了自己黑甲卫已经破关追杀赵家叛贼去了,虽然心中惶恐,叛贼怎么会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但是自己还是不得不请示。
“说。”一时间处在失意间的焦相有些恍惚。
“家主,边关将士说黑甲卫已经追寻赵。。。”只见焦禄跪在地上,低下头不敢看焦相。
恍惚间的焦相一时间感觉到一些不对劲,随后大喝到“黑甲卫!你还在说黑甲卫!”儒雅随和的气质瞬间消散,伸手将身旁黑甲卫的佩剑拔了出来。
“呛啷”
听闻拔剑声,焦禄身体止不住得颤抖,颤颤道:“家”
话音未落,只听噗嗤一声人头落地。焦禄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随着手起刀落,将手上剑甩到了一旁,焦相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个也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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