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伞很是奇怪,外面看起来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而在里面,从伞柄中间开始,蔓延出了漫天的星河。
谢景衣有些怀念的伸出手来,摸了摸那图案,轻轻的说道,“是裴少都画的。”
话还没有说完,伞又被柴祐琛给夺了回去,谢景衣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被塞了另外一把伞,“你撑这个!”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撑开了伞,“小气!裴少都可好?”
柴祐琛哼了一声,“你师母都可以绕护城河一周,他死不了。”
谢景衣笑了出声。
柴祐琛眸色深了深,“你为何不问我可好?”
谢景衣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离我不够一丈远,脸臭得能当锅底了,有何不好?”
柴祐琛别过头去,“你为何直接叫姓裴的名字?”
谢景衣往后一仰,刚想半躺在驴背上,就感觉自己躺在了一条腿上。
她一扭头,瞧见柴祐琛坐在马上,扭曲的将自己的一条腿,伸到了青厥的背上,而她正好躺在了他的靴子上!
腿长了不起?腿长就可以为所欲为?
“脚臭!”谢景衣立马坐了起来,糟了,寒冬腊月,要死命洗头了!
柴祐琛脸一红,把脚缩了回去,哼了一声,“我怕你摔个狗吃屎,我还要下地捞你!”
谢景衣抬脚就想踹他丫的一脚,却见柴祐琛的傻马回过头来,对她谄媚一笑。
谢景衣一阵恶寒,这马儿是成精了吧!
见谢景衣不语,柴祐琛又重复了一次,“你为何直接叫姓裴的名字?”
“你会管不认识的人,叫师父?”
上辈子她能进宫,都是托了裴少都的福,一笔好画,也是跟着裴少都学的。谢景衣想着,许多回忆涌上心头。
柴祐琛皱了皱眉头,“我给你的药呢,可给你阿爹用了?”
谢景衣摸了摸下巴,“一点小伤,这救命的药,还是留着以后再用吧。”
“冷血!”
谢景衣笑了笑,“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骄奢?”
“无情!抠!”
谢景衣笑了出声,“我知道你已经给我阿爹上过药了,那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了。谢谢你,柴祐琛。”
柴祐琛别过头去,“药钱你要付,从你日后赚的钱里拿。”
谢景衣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柴祐琛,“冷血!”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骄奢?”柴祐琛勾了勾嘴角。
“无情!你也太抠门了吧!当我不知道,你家这药多得能洗臭脚了!”
“谢景衣!”柴祐琛恼羞成怒道。
谢景衣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说道,“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以前那个谁啊,脚臭得不得了,就是用这个洗好的。唉,这可是只有我才知道,便宜你了。”
柴祐琛眼皮子跳了跳,官家当真脚臭么?以前上朝他站得那么近,怎么从来没有闻到?这不是金疮药么,用来洗脚……真有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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