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允许我代我的侄子向您道歉。”米迦勒·孔塔里尼从容不迫的说。
露克蕾莎抬眼瞥他,继而视线落在手中的盒子上:天鹅绒的精致小盒,外紫内黑,里面放着两颗圆润的大珍珠。品质倒是很不错,价格也一定不菲。
“他怎么样了?”
“他伤到后背,很不好。”米迦勒摇摇头,一幅沉痛的神情。
切萨雷冷哼一声,“他太不小心啦,居然会摔下楼。”
露克蕾莎瞥了一眼切萨雷:好呀,睁眼说瞎话也是没谁了。
米迦勒看着他,“枢机主教阁下,我亲眼看着您将他扔下楼,他不过是个孩子。他做的不对,自然有他的妻子可以教训他,或是我这个叔叔来教训他。您只是殿下的哥哥,您不应该代替殿下管束他们的家事。”
他现在隐约弄懂了露克蕾莎的做事方法,她肯定喜欢自己处理问题,而不会让任何人包括哥哥代劳。
露克蕾莎笑而不语。
切萨雷皱眉:这家伙!居然直接揭破!有点难办呢,孔塔里尼不是他的属下,也不是教皇国的臣民,他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这位年轻议员的。
他想了想,傲然说:“是我把他扔下去的,怎么?你想说什么?”
米迦勒镇定的说:“我不想对您说什么。殿下,”他随即面对露克蕾莎,“我想请您去看看他,我可怜的侄子一直在哭,但我不知道他是疼的哭,还是因为对您的愧疚。您看起来不方便,我可以叫人把他抬上来。”
“你要卧床静养。”切萨雷说。
她将珍珠放回小盒里,随手搁在床头柜上。“我也不是一步都不能走。医生说他的伤势很严重,哥哥,他是我的丈夫。”
切萨雷不悦的抿起唇,但没有再拦阻。
*
房间里光线昏暗。
塞巴斯蒂安躺在床上,仆人点起更多的烛台,房间里渐渐明亮。
“叔叔。”他声音低微,有气无力。
“是我。”
少年的声音有些惊慌:“露克蕾莎,你……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踢到你的。”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十分吃力。
露克蕾莎又有些于心不忍了,“医生给你治疗了吗?”
“他给我打上了夹板,说我……我不能动了。露克蕾莎,我……我站不起来了。怎么办?我还没到16岁……”他害怕的哭了。
露克蕾莎坐到他身边,“医生说你先养几个月,你还是个孩子,没准还能站起来。”
“真的吗?”他眼睛一亮,顿时燃起了希望。“你还没说原谅我,叔叔说我是个蠢货,狠狠骂了我一顿。”
“别说话了,我原谅你了。”她温柔的笑了笑,“不过真的不能有下一次了,知道吗?你要是听话出去,我就不会让人抓你,你也就不会因为挣扎而踢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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