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当然不会给,但见顾从絮好像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少女,心里不知怎么来了恶趣,他摸了摸唇,认真思考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不破连理结,就能随便碰你了?”
顾从絮:“……”
顾从絮怒道:“我没这么说!”
相重镜拉长了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别害羞啊。”
顾从絮:“……”
顾从絮差点就要骂人了,但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能表达此时他内心的崩溃,只能把自己气得差点鼓起来。
“你到底要不要破?!”
这人这么死不正经,满嘴骚话,怎么可能是他那个光风霁月恍如谪仙的主人?!
顾从絮骂骂咧咧,原本升起了一点疑虑彻底消失。
那段记忆之所以出现在相重镜识海里,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相重镜没再逗他,道:“好,多谢你了。”
顾从絮道:“那你保证破开连理结之后不再碰我。”
相重镜失笑:“好,我保证。”
顾从絮见相重镜乖乖将左手收了回去,似乎真的遵守承诺,这才在识海中翻江倒海,去找那不知隐藏在哪里的连理结。
相重镜舒舒服服窝在被子里,打着哈欠含糊问道:“需要找多久?”
顾从絮冷冷道:“片刻就够了!”
说罢,一个猛子扎进了识海深处,为了自己左手的“贞洁”,兢兢业业地去找那附着在无数神识上的连理结。
顾从絮说片刻,相重镜就等。
谁知这一等竟然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相重镜揉着眼睛坐起来,感觉到顾从絮还在识海翻腾。
“嗯?没找到吗?”
顾从絮:“……”
顾从絮怒道:“再给我片刻!”
相重镜:“……”
相重镜点点头,哦,原来恶龙也会说大话。
顾从絮龙角都要红透了,但他实在没脸多说,再次扎进识海里,不见了。
寻回了剑,又在御兽大典上报了名,在满秋狭处又没有性命威胁,相重镜终于安安稳稳休息了几日。
满秋狭见他不出门,便拿来各式各样的衣裳来折腾他,原本一个时辰换一套,到最后半个时辰不到就要被满秋狭拖起来换衣物。
相重镜终于忍不了满秋狭的病态痴迷,面无表情地屈指一弹,两簇幽火将满秋狭手中捧着的华美衣物烧成灰烬。
“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满秋狭:“……”
满秋狭咳了一声,能屈能伸:“咳,你喜欢这套,就、就多穿穿,不必着急换下来了。”
相重镜这才将火收了回来。
满秋狭这才后知后觉相重镜身上的幽火:“这是你在三毒秘境找到的幽火?”
相重镜坐在窗边,撑着下颌看着楼下人来人往,随口应道:“嗯,应该吧,我醒来时它就认主了。”
满秋狭打量着漂浮在相重镜肩上的幽火,神色有些古怪:“你知道前段时日曲危弦曾来我这里求医吗?”
相重镜想了想:“嗯,听说过。”
他犹豫了一下,没忍住,问道:“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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