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袀和苍远两人携带几千两黄金返回鸡笼山的时候,就见从朱庄村到鸡笼山侧峰的上正有上百的民夫整固山,在侧峰山顶一开阔处也有民夫在平整地基,打磨木料石块。
大袀找到天行,简单询问了一番,又取出黄金交给天行,让他招募民夫,支付工钱,购买材料等一切花销。按天行所言,这山中就有石料木材,可以就地取用,乡中民众听闻要建造道观,也都愿意帮忙,更有人不要工钱前来帮手,所以也花费不了太多金钱。大袀只笑笑,只想既然如此,也不必太过为难那个刺史了,其实那妖jīng早已被驱走,回头给他捎个话,让他安心就是。
两rì后孤野带着一位女道士一同前来,那女子道号西桦,也有将近七百年道行。孤野既然赶回,三人又细细定了在主峰几处位置建造洞府,为三人静修之所,随后众人一起动手,开山凿石,挖掘山洞,打造门户。
不过几rì功夫就在侧峰建好了一座道观,同时苍远又找人用jīng铁打造铁索,三人一起动手,凌空从主峰在侧峰之间架起铁索,又铺上木板,制成铁索桥,以便众人往来主峰。这样众人忙了十几天之后,两座山峰上的几处房舍,道观,洞府总算草草建成。
大袀就把七楚天几人叫到一起,让七人轮流驻守侧峰的道观,以便联络天下道门,知晓时局,招募道徒。又嘱咐七人不要过多过问凡尘俗事,以后就在山上专心修行。
孤野见大袀如此安排,就笑道:“咱们三人只说找个地方静修,眼下看道友好像倒有开宗立派的意。”
大袀脸sè一红,只道:“此事也未和两位商议,我只想咱们三人势力单薄,不妨成立道派,培植势力,若是风云变幻,我等以后也好在天地间立足。”
苍远就对大袀道:“道友所虑极是,成立道派也算我一个好了。”
孤野收了笑容,也道:“我一向不愿参与这等繁琐杂事,此事就交给两位吧,我只挂个名,不过若有大事我也会出力。”
大袀就笑道:“你既如此说,也好,我也没什么本事教导弟子,不如你把你的火焰道法传给我几个弟子如何,以后咱们道派兴盛起来,你也算是祖师。”
见孤野没有立刻回绝,大袀连忙招呼天行几人道:“你们快谢过师叔吧,你们师叔的火焰道法可是极为霸道的。”
孤野只苦笑道:“道友可真会算计,你的弟子却让我来教。”
这时苍远就笑道:“孤野道友这话可太生分了,咱们在这里静修,也需出去办一些琐事,不时打探外界动静,大袀这几个弟子以后也不能白白给咱们出力跑腿,再说成立道门是咱们三人共同当家,道门之内当不分彼此,道友总不能袖手不管吧。”
这么一说,孤野倒有些不好意起来,连连道:“好,好,我也不是不想出力,只怕误人子弟罢了。”
天行见况就带着天星和天霞,兄弟七人一同给孤野躬身施礼。大袀又嘱咐几人道:“以后我若不在山中,凡遇大事要先禀告两位师叔,不可擅自做主,等他们两位交待下来,你们照办就是。”
大袀这番话当然是说给苍远和孤野听的,果然天行几人齐声答应过后,苍远和孤野都一脸欣慰。
既已决定成立道门,也需有个名字,天行询问起来,苍远就看向大袀道:“你就随便起个名字吧。”
大袀心中早已想好多rì,见孤野和苍远并不在意于此,就道:“我曾和几位好友组成帮派,叫做鸿蒙,只是现在人都散了,咱们还叫鸿蒙吧,以后若是我那几个好友知晓了,也好前来投奔咱们。”
苍远两人都不反对,当下就决定了鸿蒙道派的名号,又找人搬来山石立在山脚,上面龙飞凤舞刻上鸿蒙两字。
一切安排妥当,按部就班,大袀三人就隐在洞府各自修行,天行几人也从孤野处学了火焰道法。过了些rì子,就有附近同道知晓了鸡笼山鸿蒙道派开山之事,更有道人专程上门道贺,附近以雁荡山游云观为首的几家道观举办论道茶会,竟然也派人前来邀请。
按理人家既来邀请,就该派人前往,只是孤野早就表明不愿参与道派琐事,大袀向来对这种无聊之事不屑一顾,苍远却道:“咱们新立的道派,得多和同道联系,更要广交朋友。雁荡山游云观是千年大观,既然邀请我们哪能驳了人家脸面。”
苍远知道大袀正沉迷修炼刚得到的天火,苍远热心,就带了天语,天启和天霞三人前去,一来交交朋友,而来让天语几人增长些见识。
大袀又花费了十几rì淬炼过天火,运用得更加纯熟,接着就静修了几rì,他本不是那种耐得住寂寞之人,这时就想起旋火yīn风岭中还有不少蝎子jīng坚甲未曾带回,还有自己皮囊中也有两块坚甲,不如就去yīn风岭再挖几块,回头顺去一趟丹霞山,让百钏道人炼制些上好防具,就算自己用不上,也不防给几个弟子护身。
估计苍远就快返回,大袀就交待天行,要前往yīn风岭。恰好天钰早要打造一把长剑,大袀想着要过丹霞山,就带了天钰同行。大袀就携带了天钰腾云驾雾离开鸡笼山,直奔yīn风岭而去,天钰其实与大袀年纪相差不大,虽是师徒却不拘束,一上几次请教修炼上的疑惑之处,又透露出打造晶铁剑所需晶铁颇为不足之意。
这一也不远,很快就到了yīn风岭入口处,大袀让天钰在外等着,就一个人进了yīn风岭。进到里面,准备妥当,没见有何异常之处,大袀就按着记忆,找到一只蝎子jīng躯壳,耗费了不少时间,一一切割了坚甲,又费力背了出来。
天钰在外面已等得心急,见师父出来,就接过一皮囊的坚甲背在自己后背,大袀就带了天钰又赶向丹霞山方向。
丹霞山就在苍凉山东南,离得却不远,一上也无什么阻碍,眼见渐渐就到了丹霞山附近,天钰忽然却说道:“师父,咱们不防停一下。”
大袀惊诧地停住云头,就见天钰脸sè不对,便询问出了何事,天钰就道:“师父,弟子一向卜卦,多有灵犀,弟子刚才只觉得忽然有些心悸,似乎暗示前面就有不详之事。”
大袀几次都想学占卜奇门之术,不知为何总是难以入门,就连掐算之法至今也不曾领悟。虽如此大袀却知占卜掐算之法不可小看,这时见天钰说得认真,就点点头。眼见前面就是丹霞山,大袀就落下云头,让天钰此处等候,自己就打起jīng神,小心在意地向丹霞山仙炉洞行去。
很快就到了百钏道人的仙炉洞前,四下一看也不见有何异常。大袀在外面驻足片刻,迈步进了洞府,再见洞内除了一个道童,还有另外三个在此等候。见到百钏道人的道童,大袀放下心来,就笑问道:“你师父忙着呢吗?如果不忙我就进去了。”
那道童自从知晓大袀与他师父交情不错,就一直对大袀极为有礼,不料这时却冷冷地道:“你是头一次来吧,等着就好。”
大袀一愣,立时知道事情有异,自己可来了不少次,道童都知道的。这时突然又发觉另外三人似乎都在打量自己,大袀急忙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就见那三人都在紧盯自己脚下。
大袀立时一惊,却依旧不紧不慢地道:“那好,我在外面等待就是,什么时候前辈有时间就劳烦喊我一声。”
说着大袀就自然地走出洞府,出了洞府,大袀只想着那三人都看向自己脚下,不知他们有何打算。大袀想着,忽然想到自己脚下可是踏云靴,又想到那三人容貌也颇为特殊,立时心中一惊。
大袀已隐约想到什么,急忙抬腿就走,没走几步,就听有人跟了出来,接着有人喝道:“那道人,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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