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酒好像也终于上头了,心里的燥热翻涌而起,捏着她腰侧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
身上这人松开了他,傻笑着数了个一,然后低头下来再亲一口,想数二。
不等她数出来,他难耐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人按了回来。
温泉里的热气蒸腾四散,平整的浴池边湿了一大块地方,像雨后初干的路面。青黑的锦袍裹在上头,同玉色的肌肤卷在一起,袖口衣摆的掩映之间,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
……
主屋里燃着香,温暖干燥。
李景允将人抱回床榻,想去给她找身干净衣裳,可低头看见她这睡得娇憨纯熟的小脸,忍不住又低下头来,厮磨着啄她两口。
他向来不喜与人亲近,但也不知为什么,对她,他倒是觉得怎么亲近都还不够。
可惜她没出息地睡了过去。
微恼地弹了弹她的脑门,李景允随手扯了自己挂在一旁的雪锦袍子来,温柔地替她擦着尚还湿润的青丝。
床上的人乖巧地睡着,嫣红的小脸蛋天真又无辜。
李景允眼里含笑,嘴角也扬得按不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乐个什么劲儿,但就是高兴。
床上这人嘟囔了一声,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挥了挥,他伸手接了,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然后塞回被子里,顺手给她掖了掖。
目光落在她有些红肿的嘴唇上,他一顿,斜倚在床边,又开始笑了起来。
春猎结束,众人开始启程回京。
花月脸色苍白地坐在马车上,伸手捂着脑袋,还有些想吐。
“公子。”
她皱眉问,“妾身昨日醉酒,可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李景允撑着下巴看着外头山水,脸不红心不跳地答:“没有,你醉了就睡了。”
“那……”她有些难以启齿,“妾身的衣裳怎么换了?”
白她一眼,他理所应当地道:“一身酒气,爷还留着那衣裳在房里过夜不成?衣裳和你,总有一样要被扔出去,你自个儿选选?”
面色凝重地沉默片刻,花月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个礼:“多谢公子。”
扔衣裳比扔她好多了。
嘴角有些抽动,李景允轻咳一声,顺手拿了本书来挡住脸。
“您在笑吗?”
她狐疑。
“没有。”
他声音如常,“爷只是在看书。”
看看他手里书的封皮,花月眼里的怀疑更深了:“倒着看也能看懂?”
不动声色地将书正过来,李景允憋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憋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
面前这人有些恼了,红唇抿起来,眉间也皱成一团。
瞧着是当真生了气,他轻咳一声,放了书道:“从这条路下山,午时咱们就能到宝来阁。”
“谁要去什么宝——”话没说完,她一顿,意外地看向他,眼里一点点地亮起来。
“宝来阁?”
李景允若无其事地道:“随便逛逛,正好给你添些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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