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是在开学前一天接待的冷姐姐。
不复一脸的冷漠眼神空洞,也不是歇斯底里的模样,冷姐姐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像是重获新生般,浑身焕发着如初升太阳般的光芒。
在午后的暖阳下,沈清慈听她娓娓道来一个不怎么新鲜的故事。
两人是校园恋人,尽管双方家庭背景悬殊,女方只是普通工人家庭,但男方山盟海誓此情不变,女方也就满怀憧憬地随之走入了婚姻殿堂。
两人有个美好而浪漫的开端。
无奈花开花谢,万事万物总在变化发展,尤其是人,尤其是感情。
男方变了心。
厌倦了,腻了,看上外头鲜嫩的,总归是花花世界一点儿也不稀奇。
他开始晚归,或者不归,电话爱接不接,信息爱回不回。
他的眼里开始看不见她,从敷衍了事,到渐渐地连一句话也不想跟她说。
他把她当成了一团空气,一粒碍眼的尘埃。
女方在长期的怀疑,自我否定,冷暴力中,患上了抑郁症。
后来女方终于伤透了心决定离婚,男方却又不想她分走自己大半的钱财,他们并没有婚前协议。
他开始假意挽回,一副浪子回头的架势,对她好之又好,关心爱护之意相比以前热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被软化了,也被暖化了,她以为他们可以从头来过。
没想到,他却是趁机转移资产。
她没等来他们的从头来过,而是等来了一纸离婚协议书,和寥寥无几的财产分割。
她和他结婚12年,在这期间,他的事业腾飞,资产翻倍增长,如今却像打发乞丐般的打发她。
她笑了。
怎么甘心?
这么些年,尽管他事事周密,但她还是知道来他不少不能放在太阳底下的操作和秘密,大不了鱼死网破。
在反复的纠缠中,她的病情恶化了,然后就被利用了。
她被诊断为精神病,限制在一方院子里。
她气极怒极,可她越是歇斯底里,越是验证了她有病,越是摆脱不了一切,她想净身出户都不行。
“第一次见到你,那来之不易的外出已经是我努力了好久的结果,乖乖吃药,乖乖地不闹不叫,安排的医生和护士是真以为我有病的,在我病情明显转好的情况下,也建议可以让我外出,有助于病情的恢复,他勉为其难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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