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瓷呆滞的看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席卷麻木的心脏,重复看了好几遍,真的没有看错。
那是那个冬至后他换的号码。说永远不忘。
再次确认时,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屏幕,她眼睛讷讷的睁大,电话显示正在在回拨。
沈惊瓷手忙脚乱的想要挂掉,毕竟凌晨四点,很少有人会接电话。她安慰着自己,指腹要摁上红色的按键。
可就差一秒,通话页面变了,00:01,电话接通。
沈惊瓷一下子失声,他也没有开口。耳边的呼吸声低缓沉重,似乎被他刻意放轻,又屏住消失,簌簌的安静,不知是电流还是风声。
即使已经做好准备,但那一秒,眼眶还是忍不住的湿了,身体被他的呼吸包裹,脑海里全是陈池驭这三个字。
沈惊瓷出现了好多疑问,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为什么不换号码,又为什么不说话。
手机攥的越来越紧,血液不通,指尖也开始泛白。
沈惊瓷在最后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应该是喝了很多酒,声音都颓,四个字:“别讨厌我。”
只是一句话,心脏就传来钝痛。然后失眠一整夜。
所以第二天起床时,身体的关节和呼吸如同生锈,难受的要死。
刘佳思的电话说巧不巧:“惊瓷,今天有事吗?晚上出来聚一聚。”
沈惊瓷白着脸抿了一口水:“聚什么?”
“周二你不是就要你回沥周了吗,就剩一天了,下次见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明天我请你。”沈惊瓷揉了揉眉心,头疼的厉害。
刘佳思语气变了,很担心:“你身体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想休息休息。”
刘佳思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你睡一天,晚上再出来。”
沈惊瓷还是不想动,刘佳思能猜到所以开口的特别快:“你也不是我非要拉你出来,是那个周总监。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非要搞个团聚。叫了好多人,还特意过来找我喊上你。”
“我知道你不想来,但你不来我有点尴尬,你能不能过来露个脸,再找个借口溜。”
沈惊瓷不解:“他找我干什么。”
“我哪知道,我都怀疑他看上你了。”
“”
刘佳思哎了两声:“开玩笑的,不过说真的,你还是来吧。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他算不上个什么官,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交集,都喊你了就下个表面功夫吧。”
手机放在餐桌上外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懂。沈惊瓷手指撕开吐司,面无表情的一起塞进嘴里,她心累的应了声:“知道了,时间地址发我吧。”
沈惊瓷心情不是很好,有块石头压在心口,呼吸不顺。手机上是昨天的纹身老板回她的消息:【想怎么改,说说,哥给你弄个。】
没想好,沈惊瓷移开视线,可能有点想不好了。
这种想不好一直延续到晚上,沈惊瓷打了个车,二十分钟赶到目的地。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沈惊瓷在指引下到了包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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