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全是她瞎编的?”
“也不是。也可能她真的目击过一场车祸,或者有人在高尔夫球场上被球击伤了—她可以添油加醋地把它加工成一个很令人震惊的事件,一桩早有预谋的谋杀案。”
“因此我们惟一能肯定的是凶手参加了万圣节前夜的晚会。”
“那当然,”埃姆林小姐镇定自若地说,“那当然。从逻辑上讲。理当如此,您说呢?”
“您觉得谁会是凶手呢?”
“这是个十分敏感的问题,”埃姆林小姐回答说,“怎么说呢,参加晚会的孩子们大多数在九至十五岁之间,我想他们都是或者曾经是我校的学生。对他们我应该有所了解。同样,对他们的家庭背景也有所了解。”
“我听说贵校有位教师一两年前被掐死了,凶手没有找到。”
“您是指珍妮特。怀特吗?大约二十四岁。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据我所知,她独自出门,也许是安排好了跟某个年轻人约会,她挺有魅力,追求她的男人不少。凶手没有查出来。警方询问了许多年轻人,采取了各种办法调查,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起诉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从他们的角度讲很不满意,应该说,从我的角度讲也是的。”
“您同我的原则一致,我们都对谋杀持坚决反对意见。”
埃姆林小姐盯着波洛看了半晌。她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但波洛觉得她在仔细打量他,心中在掂量着什么。
“您的话正合我意,”她说,“从报纸上看到的也好,听说的也好,似乎谋杀已经渐渐地确确实实地被一大部分人默认。”
她沉默半晌,波洛也没有说话。他想,她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站起身按了按铃。
“我想。”她说,“您最好跟惠特克小姐谈谈。”
埃姆林小姐出去大约五分钟之后门打开了,一位四十上下的妇女走进来。她赤褐色的头发剪得短短的,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波洛先生吗?”她说。“我能帮助您吗?埃姆林小姐似乎觉得我能够。”
“要是埃姆林小姐认为如此,那无疑您就能帮我,她的话我完全相信。”
“您跟她很熟吗?”
“我今天下午才第一次见到她。”
“可您对她一见如故,马上就完全信赖她啦。”
“我希望您会说我眼力不错。”
伊丽莎白。惠特克轻轻叹了口气。
“嗯,是的。您真的没看错人。我猜大概是有关乔伊斯。雷诺兹之死吧,我不知道您究竟是怎么插手此事的,是警方请的?”她有点不相信,轻轻摇了摇头。
“不,不是通过警方,是一个朋友私下请的。”
她坐下来,把椅子往后推了推,好面对他。
“那好。您想知道什么?”
“我觉得没有必要细说,没有必要浪费时间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那天晚会上发生的事大抵就是我应当了解的,对吧?”
“对。”
“您也参加晚会啦?”
“我参加了。”她回忆了片刻,“晚会办得不错。组织得相当好,算上各种帮忙的人,一共约有三十余人。有孩子――青少年――成人――还有些在一边做清洁、准备饭菜什么的人。”
“您参加了那天上午或者下午的准备工作了吗?”
“事实上没多少忙好帮的。德雷克夫人非常能干,用不了几个人帮忙就能把各种准备工作做好。实际上更需要的是帮助干点家务活。”
“我明白了。不过,您是被邀请去参加晚会的吗?”
“那自然。”
“出了什么事?”
“晚会的进程无疑您早已弄清啦。您是想问我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或有没有我觉得很重要的事情?要知道,我不愿意白白浪费您的时间。”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