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季三家的小丫头在闹着找二伯和二伯母,闹到这边,坐在台阶上不走了,佣人怎么哄都不行。
咿咿呀呀碎碎念着要把什么给二伯。
一墙之隔,季旸和梁思悯正吻得天昏地暗,唇齿纠缠,呼吸急促,梁思悯压着声音,生怕泄露什么。
她起初还觉得难为情,大约是黑暗的环境让她有了安全感,她慢慢也有点晕晕的。
只是被他镜框碰了几下,觉得难受,抬手摘了他的眼镜。
离得近了,还是能看清彼此,梁思悯睁着乌黑的大眼珠子盯着他看,季旸忍不住笑:“老婆,你这么看人,像在看猎物。”
梁思悯没理他,只是出神在想,他眼睛很好看,隔着镜片总显得凉薄,可其实野性十足。
他看人的时候,才更具侵略性。
可惜,他是被圈养起来的猛兽。
过了会儿,她才回过神,小声说:“你小侄女都哭了五分钟了。”
季旸低笑了声:“哭就哭吧,小孩子你总不能不让她哭。她一天哭八百回,我哪顾得上。”
那小丫头是个泪窝浅的,心思敏感细腻,瞧见什么都能抹个眼泪。以前季旸被她拿玩具砸到额头,额角一片红,他还没说什么,小孩儿哭成泪人,他以为自己长得凶,吓到她了,就柔着嗓子温声说了句:“没怪你。”
结果小姑娘哭得更惨了,她妈妈来了,问她为什么哭,她抽抽噎噎说:“二伯伯额头都红了,他肯定很痛。”
挺可爱一小孩,可季旸没什么小孩子情结,哭多了他头疼,恨不得绕着走。
佣人哄不住了自然会带她去找爸爸妈妈,再不济找爷爷奶奶太奶奶,哪轮得到他操心。
这会儿更是一副谁也别耽误我和老婆亲热的样子。
梁思悯并不知道内情,只觉得他对小侄女无动于衷的样子委实薄情了点,于是忍不住撇嘴:“我以前还觉得你会是个好爸爸,我现在不确定了,你以后要是这么敷衍我闺女,我就揍你。”
季旸微微挑眉,愣了片刻,这是她第二次提孩子了。
于是笑着点头:“都已经思考到闺女了,还不愿意说爱我?”
梁思悯踢他。
突然,地面上好像有微弱的声响,伴随着小姑娘的惊呼,她的小卡片沿着门缝飘进来了,佣人来开门,发现被反锁了,估计是猜到里头有人,扬声说要去找管家拿钥匙,才能开门,让小小姐等一等。
梁思悯拍了季旸一巴掌,皱着眉,小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俩人躲在这儿接吻,像什么话。
季家人实在太多了,偏又是年末,老宅到处都是人,佣人都比以前活跃。
季旸又亲了她一下,才依依不舍说:“我去把人带走,你要是怕尴尬就待会儿再出来。”
他在地上捡了卡片,出门把季又又带走了。
季又又大名叫季乐曦,是小小辈里的独苗苗,全家
的小宝贝。
季旸弯腰抱起她的时候,她搂住二伯伯的脖子,口齿不清地问二伯母去哪儿了,季旸拉长了声音:“二伯母……被二伯藏起来了。”
“为森么?”季又又声音充满不解。
季旸笑了声:“宝贝就是要藏起来的。”
“二伯母……宝贝。”
“嗯,二伯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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