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害怕什么,胡乱地摇着头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只有眼泪流了满脸:“我不要你了,不要信息素了,我也不要结婚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想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他只剩一年不到的时间了,想陪着哥哥和妈妈。
但这次季临川没再纵容他。
alpha的双臂如同钢筋铁骨,紧紧地箍着他,颤抖的嗓音里满是愠怒:“把我忘了的是你,什么都不要的是你,用下三滥手段逼我就范的还是你!”
“祝少爷,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啊?”
话音落地,怀里的人蓦地僵住。
良久,祝星言梦呓般喃喃了一句:“可是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啊……”他抬起头,叫:“小季哥哥……”
心跳在一瞬间停跳,季临川屏住呼吸,猛地撩起眼:“你叫我什么?”
oga一言不发,只呆呆地半睁着眼,像是还没清醒,季临川竭力稳住呼吸,捧着他的脸急声逼问:“星言……崽崽?你刚才叫我什么?你还、你还记得我?”
他紧张得呼吸和心跳全都乱成一团,一眨不眨地瞪着人的双眼血丝遍布,殷红骇人,不受控地沁出泪来。
可正被噩梦缠身的人回答不了他。
十五岁那场事故后,祝星言就再没睡过一次好觉,失眠、盗汗、多梦……这些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他的梦境大多是杂乱无序的,灰暗压抑,只有黑白两色,像是被关在漆黑一片的海底,喘不过气来。
他拖着沉重的双腿向前,走得很慢很慢,祝星言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器官运行得十分艰难,心跳紊乱,呼吸滞涩,缺氧的肺部好像要炸了。
连梦境都在提醒着他命不久矣。
潭水尽头忽然出现一线天光,如同流萤划开夜幕,祝星言呆愣地望过去,在流萤下看到了三四岁的自己。
他那时还没学会化形,是一只矮矮圆圆的小胖熊,培育园的老师给每一个不会化形的小动物都选一个大孩子做玩伴,但是小熊猫动作太慢了,玩游戏时会拖人后腿,没有大孩子愿意带着他。
所有人都结成对子出去玩了,只有小熊猫始终是自己一个人,羡慕地透过窗户向外看。
老师不忍心,牵着他的小爪子去找玩伴,小熊猫紧张地竖起圆耳朵,准备了很多礼物,特别腼腆,但是小朋友们一看到他就满脸嫌弃,避得远远的。
小熊猫的耳朵垂了下来,落寞地动了动。
他不想老师为难,努力摆出标准熊猫笑,然后拿着一本看过很多遍的故事书慢吞吞走到角落里。
但是不等他把书翻开,一盘苹果派突然递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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