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却不以为意,他一边挑东西一边淡然地说:“你想调戏人,只怕是选错对象。我可不是那些贪欲嗔怒之辈,我劝你趁早隐身远遁,莫在此处纠缠不休。”
“我要是不走了?”女鬼的声音仿如隔世之音阴冷而悠远。
“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老吴厉声喝道,一张泛黄的符箓已从怀中摸出。
“咦!”几名过来买东西的顾客看到老吴怒气冲冲,手里还拿着黄纸,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向这边,嘴里小声议论起来。
老吴顿时脸上发烧,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好快速将符箓放进口袋,以免遭人哂笑。
除了戚路和老吴,其他的顾客根本看不到有鬼在他们身边,更不会留意他们俩人的神情为何会绷得老紧,最多是把老吴刚才的举动当成一个突然失态的陌生人,就如你在这城市里每天上下班时偶遇的过客,在某瞬间平行交错相向而过,过后不再留有记忆。
三三两两的顾客从戚路与女鬼之间穿过,转眼又回复寂静,当场地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时,梁雪咧开嘴笑了,眼神里流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就凭你们那点三脚猫的法术,能奈何得了我吗?”
听到女鬼梁雪的话语,戚路一下子懵住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鬼上身一般,除了眼珠还能动,手脚和身体都不听使唤,整个人如木偶般僵直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不仅是戚路,老吴的情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两人只好大眼瞪小眼,互相尴尬地望着对方,绞尽脑汁地想摆脱眼前的困境。
“给脸不要脸!”女鬼模仿老吴的口气,对他们做了一个讥笑的鬼脸,人如轻烟般从他们视线里消失。
顿时俩人的身体也恢复了自由,戚路喘着粗气,眼睛还在东张西望,试图寻找梁雪的影踪。
“别找了,她今晚绝不会再出现。”老吴恨恨地说:“要不是她跑的快,我非要把她打的魂飞魄散!”
分明是自己技不如人,老吴还当着他的面大言不惭,戚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老吴买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开车送戚路回殡仪馆。一路上,老吴看戚路一脸郁闷,就对他说:“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喔,是吗?”戚路摇开车窗,点燃一根香烟后问他。
“不过是才死几天的新鬼,居然能让我们都不能动弹,她的本事也太大了点吧?”
戚路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表面上他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暗地却不得不承认老吴看问题是一针见血。
老吴依旧顺着话题说个不停,戚路却已有点心不在焉。这也怪不得他,自从上了车,戚路的眼皮一直在跳,他总有种预感,那就是今晚恐怕不会是个太平夜。可究竟哪里不对劲,戚路一时也说不上来。
和戚路告别后,老吴就驾车回家,戚路上楼梯刚走进自己宿舍的那条长廊,就发现四周的气氛异常地压抑。
“别进屋!”戚路突然听到有人在对他警告。
这女声从他身后的头顶上方飘来,语调虽然急促,却有几分幽怨,不似人的声音。
戚路回头望去,就看到走廊顶上有一个闪着微弱白光的人形东西,可自己刚才上楼梯时明明看见那里没有任何东西的啊!
那人形东西如鬼魂般附在木梁上静止不动,但她一发现戚路在睁大眼睛望着她,就立马手脚并用,“噌”的一下往后飘去,还没等戚路有所反应,她已沿着屋檐隐没在夜空中,速度快的连戚路都没法看清她的面容。
“妈的,我又撞鬼了啊!”戚路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
好半天戚路才回过神来,他吐了口气正待回屋睡觉的时候,却看到隔壁王伯的房门竟然大开,灯光从屋内洒出来,独留一地悲凉。
戚路这才想起来他和老吴看到女鬼梁雪出现时,就抛下昏迷的王伯追踪而去。想到自己的轻率举动,戚路心内不由自责起来,对自己的不计后果的行为感到非常后悔。
他有点忐忑地走进屋子,脑子还在想和王伯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惊讶地看到王伯吊在天花板上,脚下还有张倒地的椅子,身体则在吊钩上悠来荡去,钩子和天花板的铆榫处像是不堪王伯身体的重负正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不好,王伯上吊了!”戚路大吃一惊,连忙抱着王伯的双腿往上抬,可粗糙的绳子绷得很紧,戚路根本没力气把他的身体放下来。
戚路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然后把椅子扶正踩在上面踮着脚去割麻绳,终于割断了绳索,失去重心的王伯顿时往他身上倒来,戚路本能地伸手去扶,结果连带着自己一起跌倒在冰冷的地板砖上。一阵阴风吹来,灰尘乱扬,破旧的窗帘胡乱的随风摆动。
戚路挣扎着爬起来,看到王伯的舌头伸的老长,眼珠子也凸出来,其间还夹杂着几缕血丝。戚路把手摸着他的身体,已是冰凉僵硬,这才发现王伯死去多时。
这下子戚路可慌了神,他赶紧掏出手机拨打110。
听到有人报警说出了命案,不到片刻工夫就有三个穿着制服,头顶国徽的警察赶到了殡仪馆,为首之人正是戚路的熟人刘辰飞。张世凡接到值班保安的电话,也从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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