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回话说道:“壮士真会开玩笑,当今太平盛世,天禧四年,有谁不曾知晓?”
“天禧四年?”戚路暗自吃惊,脸上却堆着笑说:“异邦之人,不知天朝年月,还望多多包涵。”
那将领赶紧陪笑着说:“还望义士能原谅在下方才的鲁莽之举,等下在相爷面前不要责怪小人。”
“呵呵,不打不相识嘛。”戚路顿时明白他是央求自己遮掩些许,赶紧给他吃个定心丸。
戚路策马前行之时,暗地里扳着指头一算,不由大吃一惊,天禧四年可是公元1020年,这意味着自己被竖亥穿越到了水漫金山之后的年份。
戚路皱着眉头把眼投向老吴,却见他朝自己做了个鬼脸,不痛不痒地说:“既来之则安之,等下吃了宴席再说。”
戚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众人之面也不好再多言语,他在马背上又暗自思量起来,现在所处的时代,距离水漫金山之时已过了四年,双子神为何要把自己穿越到这个年份,他们这样做又是什么用意了?
一路无话,骑马走了约半个时辰,已到了丁谓的府邸前,戚路随众人下了马进到府中。他环眼四顾,不禁冷笑起来,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个贪官,若不是收了许多贿赂,怎建得起如此豪华的宅子!
那开始和他搭话的中年男子,也就是丁府的师爷赶紧上前服侍两人,几个家丁先引他们到厢房换了身干净衣裳,然后再带入会客室。
丁谓早已在堂上等候,见两人前来急忙吩咐下人奉上香茶。
戚路嘻笑着上前说道:“大人,何故如此客气,小的初进贵府,正是眼花缭乱,你却待我为上宾,真是折杀小人。”
那侍立在旁的师爷忙小声提醒他:“相爷面前不得放肆,还不快快行礼。”
戚路一听就怒了,须知他行跪拜之礼,也是对昆仑诸神中的长辈,眼前之人虽是丞相,但他还不放在眼里。
这时坐在堂上的丁谓将袖一摆,喝道:“恩公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等怎能如此对待贵客!”
那师爷作声不得,赶紧退到一旁侍立。
丁谓笑对戚路说:“我这下人性格古板,望两位不要介意。”
这老家伙越是说得客气,戚路心里就越发不安,心想此人在后世名声极差,现今却对我如此客气,其中必有不轨之意。搞不好他就是李林甫那种笑里藏刀之辈,我还是小心提防为上。
只听丁谓问道:“两位壮士武艺不俗,不知在大理国身居何职?”
“说来真是惭愧,小人乡野散民,未曾在朝廷谋得一官半职。”戚路赶紧撒了个谎。
“想来是那大理番王不识人才,我看两位都是俊杰,不如为大宋效力,也能一展平生所学,日后光宗耀祖。”
“大人厚爱,我等闲杂惯了,不习朝廷王法,只怕让大人错爱。”
“两位淡泊名利,令老夫好生佩服,辽邦窥视中原已久,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也是你等建功立业之时,壮士何苦自谦?”
这丁谓说得义正言辞,似有一心为国之势,戚路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答,只好把头扭向老吴,指望他能帮衬几句,摆脱眼前的困境。
哪知老吴只顾喝茶,丝毫不发一声,戚路无奈之下也只好借喝茶来掩饰面上的尴尬。
就在他举起茶杯之时,却突然眉头一皱,赶紧又把眼投向老吴。
老吴也是有所察觉,但表面上不露声色,只是暗地里做了个淡定的手势,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丁谓见戚路两人无语,还以为他们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多言,于是笑说道:“两位如不嫌弃,明日老夫就上殿在圣上面前为两位义士讨个一官半职,如何?”
“这可使不得,大人如此厚爱,真是令小的折寿。”戚路赶紧拒绝。
“现今辽宋相争正是多事之秋,两位义士难道不愿为国效力?”
“大人一心为国,令我等敬佩,只是小的行走江湖多年,不敢过问朝廷大事。诚蒙大人厚爱但实难从命。”
“义士有何顾虑,莫非是担心老夫官小言微,不能提携二位?”
戚路心想我受时空之神之命来到宋朝,必是要完成他们交付的使命,如果在这些凡夫俗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只怕到时候双子神怪罪下来,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他起身说道:“我等是修炼中人,视名利为粪土,大人如强行为难在下,在下只好告辞了。”
“义士请留步!”丁谓赶紧起身拦阻,“老夫一心为国,却不知义士是化外之人。前面言语如有得罪,还望义士不要放在心上。”
戚路见他身为朝廷大员,口气却是如此谦逊,心里越发的不安。心道民间野史说此人是奸诈之辈,可今天和他相识一场,却无半点倨傲,难道现实和野史不竟相同?
思量间,戚路不觉对这丁谓多了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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