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想要折返,却被陈清堂一把拦住,还未待张涛反应过来,陈清堂陡然间狂奔而起。陈清堂的速度十分之快,犹如电光火石,又若风驰电掣,那陡然间的爆发力少说达到每秒十米左右的速度。值得一提的是,这是陡然间的爆发力,而不是经过缓冲后所达到的极限值。更值得一体的是,他是个庞然大物,一个体重足足有三百斤重的超级壮汉!但是倘若你目睹了他诡异的身法,狂风骤雨般的奔跑带动的气势,你会发现,这个世界足以让你古井不波的心扉,瞬间达到翻江倒海的程度!
轰隆一声,就在众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厚度足足有五厘米的精钢打造的大门突然应声而碎,露出一个庞大的窟窿。至少一辆越野车还是可以轻易穿越的。而反观陈清堂,则犹如天神一般,直愣愣地矗立在房门的另一侧。甚至众人在他身上还见到一块块钢片。
现场没有人看清陈清堂究竟是怎样穿越过这道号称用“俄制BM…30”龙卷风式火箭筒都无法穿透的铁门,不过自己一推之力却无法撼动铁门丝毫的事实是不假的,而陈清堂却凭借一击之力,并且是用肉体撞开这道防线的事实是赤裸裸的,那陈清堂究竟比自己强悍多少?
这笔账,很难有人能算得清楚!但是,所有的人,包括张涛在内今天又多了一个超级偶像,一个可以穿越一切铜墙铁壁的壮汉,他就是陈清堂!
就在众人还处于极度惊愕的当口,当事人悠然转身,那如同蒲扇的大手挥了挥,众人顿时领悟,一个个越过大门,朝着财务室赶了过去。
当然,处于神经极度过敏的绝对不只是张涛等人,刚才那个和张涛叫板的保安队长同样亲眼目睹了眼前的一幕。他嘴中的香烟已经燃烧到嘴唇上,不过火燎的痛楚却依旧难以让他恢复半点平静,当下连忙一把抓起电话给上头拨了过去。
只是不知,这样震撼的一幕,究竟会在心头存储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而活一辈子?而那个铁塔男莫非就这么一点穿墙术的本领?在他身上究竟还有着怎样的秘密?
第066章 猖狂之极的大憨
进得煤矿大院,只听到处皆是一片机器轰鸣的声响,此时一辆辆大型解放牌农用车正停在矿洞外,准备拉货,和刚才保卫所说的此时矿上停工正在排除安全隐患的言辞迥然相异。
陈清堂虽然没有半点警衔,但是绝对是在场众人之中的核心领导人,首先是因为他的身份,陈清扬的堂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足以掌握张涛等人的生杀大权。其次,陈清堂刚才所表现出的实力足以震古烁今,众人心中对其无不佩服之极。不过,陈清堂天性孤僻,一年到头难说几句话,众人即便是盼星星盼月亮想让陈清堂领导自己也是难以企及的事情。
陈清堂不愿做出头鸟,那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张涛的身上,张涛摸了摸自己那一小撮儿稀疏不堪的胡须,咂摸咂摸嘴巴,屁颠屁颠跑到陈清堂跟前,恭恭敬敬道:“陈哥,我看咱们还是不通知这里的经理了吧?直接到财务科搜查,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您觉得呢?”
这一次陈清堂一反常态,竟然木讷地点了点头,虽然依旧未曾开口,但是这一个动作无疑也表明已然理睬张涛。能得到偶像的首肯,张涛心中底气更足,大手一挥,带着众人朝着财务室赶了过去。
煤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国内排不上号,但是在东三省还有着那么点的影响力,虽然坐落在村庄,直接管辖者却是省监察局。由于业务量繁冗,财务科的会计人员着实不少,五六十号人此时正在拨弄着算盘珠子,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张涛重重敲了敲门,说道:“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一个戴着眼镜,身体消瘦的中年人开口回道。
“你好,县局刑警大队的,敝姓张,单字涛。你怎么称呼?”
中年人听闻警察来访,微微皱眉:“韩东,财务科主管。”
张涛从皮包里再次抽出搜查令,正色道:“这是由检察院颁发的搜查令,请你过目,如果确信不是伪造,那么现在现场所有人都可以出去了。”
韩东脸色顿变,惊诧道:“我们犯了什么罪?这可是一家市值十亿元的大企业,是归于省厅掌管的。一个县级检察院便擅自下达搜捕令,这似乎有些过头了吧?”
张涛丝毫不做退让:“过头?怎么会过头呢?这里可是在开原境内,县检察院有权利颁发搜捕令。请你们立刻出去!”
“混蛋!这里可是一家企业的核心机密,所有的账目都是私人财产,你这样做简直是赤裸裸的强盗!相信你应该清楚梁先生的能耐,当真以为这是一个小小警察可以担待得起的吗?”
韩东的威胁绝对不是信口开河,对于这一点,张涛也认同,不过他还是泰然说道:“身在其位,没有办法,请让开!事实上我对你们的商业机密不感兴趣,只是想要追查一样东西。如果你能将今天的所有预支账目给我,一切都好说!”
一个企业的会计主管倘若不是领导的绝对心腹,说给谁听估计都会笑掉大牙,而韩东能坐在这个位置,能掌管数亿的资金,又岂是一个仅凭三言两语就可以忽悠过去的小角色?
“放肆!企业的账目你无权过问,立刻出去!否则我将会直接把情况反映到崔秘书长和张市长那里,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张警官,这不是你一个警察可以染指的地方!请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张涛也是成了精的人物,心中一顿,问道:“崔秘书长和张市长是谁?”
“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崔枯秋,全国人大代表,张嘉源市长。怎么,这两人,您张警官没听说过吗?”
张涛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即便是有陈清堂在场,却也难以抑制住内心那丝惧意,心中狂跳不已,脸上也升起一丝刷白的色彩。
“张警官,您是识时务的俊杰,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就在张涛犹豫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只见外面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群,少说也有数百号人此时个个手持铁锨、镐头、钢管矗立在门前。而一个赤着膀子的人则站在最前面。这人张涛认识,梁富强的贴身保镖马向前,绰号大憨,据说梁富强有一次得罪了道上的大佬,被二十余号人追着砍。大憨赶到后,赤手空拳将这二十余人一个一个打倒在地,更尤为神奇的是大憨本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咣当一声,大憨绑在手腕上的钢刀毫无征兆地砍在了防盗门上,激起一串电石火花,瞪着眼睛问道:“韩哥,哪个狗犊子敢来抢钱!莫非是不要命了吗?”大憨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盯着张涛,这火儿自然是对着张涛撒的。
张涛和大憨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不过当着数百号人的面前,要张涛做孬种,他还真办不到。警校里那点仅存的傲骨此时喷发而出,从腰间掏出配枪,吼道:“我草你大爷的,都他妈想造反是不是?老子是刑警,是来查案子的,哪个狗东西不开眼想要尝尝子弹是啥滋味儿,尽管来!”
大憨并未想到平时在老总跟前油嘴滑舌,总喜欢拍马屁的张涛此时竟然胆敢拔枪。这大憨终年在刀口上过日子,见识的血腥场面不能算少,这会儿见张涛拔枪却也没有太多惧意。不冷不热地说道:“佩枪不是让你用来恐吓群众的,我们听说有人来矿上打劫,这会儿赶来是想要制止犯罪。怎么你难道当真想要硬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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