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那套!!”
司机松了松衣领看着那明月嚷嚷,“我从小到大就没信过这些个,要是都出门就见鬼我还用不用挣钱了,不管说到哪儿,这个理儿是在我这儿的,我这一路的油钱你得给我吧,不然……”
“行行行,你可别废话了!”
那明月气哼哼的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你算是给这个城市抹黑了你,就因为你一个,我现在对你们所有司机印象都老差了!”
司机冷笑了一声,“大妹子,我们这是叫务实,不然都做好人好事儿家里人喝风啊,有本事你们别来城里,或者是自己有钱买车,打什么的啊……”
说说他又没动静了,手还伸在半空中直勾勾的看着那明月,“你……”
那明月挑眉,“接啊!咋的了!嘚不嘚的又要变卦加钱啊!!”
我站在姥姥身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鼻子闻到掌心腥气的同时眼睛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一个没头的人站在那明月的身后,是,站着,而且还跟那明月贴的很近。
夜里的空气渗透着些微的凉意,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又能看见,虽然那个人没头,可我能看出他是男人,很高,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最粗的那根气管还不停的往外涌着血水,只是再往下看,除了大致的轮廓那衣服啥的却又看不清了。
身上的鸡皮疙瘩开始层层冒起,我不知道那个司机现在是什么感觉,总之我离得不远不近的看见都有些麻,应该可以确定是那明月是没看见甚至感受不到的,所以她有些不耐烦地站在那里,钱还在那司机面前伸着,嘴里嚷嚷着,“接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眼见着那个无头人像是打了薄马的手慢慢的抬起,然后挡在了钱和司机之间,血一直很多,腥气也顺着夜风慢慢溢满了我的鼻腔,我有些害怕的搂紧姥姥的胳膊,要不是看姥姥现在站直都有些费劲倒是真想问问他这个碑仙儿是在耍什么把戏!
“鬼啊!!”
那个司机终于喊出了一句人话,‘砰’!的关严车门,在那明月诧异的眼神里启动车子突突两声夺路而逃!
那明月懵在原地,钱还在手里拿着,“有病吧……”
姥姥还在佝偻着轻咳,慢慢的抬眼看向我,“四宝,你看见啥了啊。”
“我看见那个碑仙儿了,刚才那个司机要接钱的时候那个碑仙儿就在二舅妈的身后站着,可近可近了!”
“啥?”
一听我说完那明月就吓到了,慌忙的回头看了看,“妈呀葆四你可别吓唬我啊,我刚才就是感觉冷,可没……“
“没事了。”
我这边还得忙着安慰她,“那个司机一关门那个碑仙儿就不见了,就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碑仙怎么会帮我们不给车钱呢!
姥姥虚弱的摆了摆手,“不是那个碑仙,应该是,那个男人之前得罪的什么东西,或者是,被他也这么骗过钱死了不甘心的……不然,不会这么帮忙的……唉,这城里人乱啊,啥昧心眼子钱都赚啊。”
那明月过来扶住她,嘴里唏嘘的念叨,“妈,要我说这就对了,那个司机就不是好物,要不是吓到了还得带咱们绕呢,不过我还是头回听说那些东西能帮人的,你没看刚才那个司机吓得,看着我脸色都变了,原来是我身后……算了,我也不说了,一想到自己身后站着个下面的,虽然是帮咱们我这心里也不得劲儿!”
姥姥点头看向了我,“四宝啊,一会儿去你妈那赶紧把手洗了,你手上有姥姥吐出来的血,姥姥现在身体不好,这血沾你身上了容易时运低,这些东西要少看,不好。”
我点头,心里还觉得怪,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其实我还是挺想看的,就拿刚才来说,没看着的那明月觉得那司机的反应搞笑,甚至可笑,可我看到的,就知道其实那个司机的反应是有多正常的了。
但归根结底,我要是把现有的疑惑全都压下,也只想跟那个司机说一声,活该!
“你们找谁?门卡呢,没门卡这小区不能随便进!”
我们一行三人就这么在进门口被一个保安模样的人给拦住了,我还挺纳闷儿的,怎么城里人回自己家都这么麻烦吗。
那明月扶着姥姥看着保安也有些疑惑,“啥门卡,大哥,我们是来找人的,找我妹妹和妹夫。“
那个保安哈欠连天的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们,“怎么,农村过来的?”
说实话,他那个眼神让我很不爽,当时满心就想起了一个词儿,狗眼看人低。
那明月点头,“是,我们是从安丰那边儿过来的,找我妹妹,我妹妹叫薛若君,住在八号楼的九零三,你看,这有纸条。”
保安皱着眉接过纸条,看着还打了一个哈欠,“八号楼的9o3,啊,那不是夏医生他们家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老婆?!“
姥姥难受的抬起眼看他,“我姑爷就是姓夏,叫夏文东,你让我们进去吧,我们真是亲戚。”
“那可不行,这小区是封闭式的,要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能进了我饭碗还要不要了!你们等会儿,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你说夏医生是你女婿就是你女婿啦,我还说他是我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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