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某种想法,似乎风言正在他的内心深处拼命的哭喊着什么,但是他却听不到。
仇恨已经把他和风言一起锁住了,锁在痛苦的深渊。
他轻轻的把长剑举了起来,天地间的光芒全数聚集在他的身边,他冷冷的笑了:“当初你们杀死我父亲的时候,可曾给了我父亲一战的权力?”
华那愣住了,然后曾经以为是传说的东西突然漫卷而来……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每日跟着自己的老师学习这样或者那样的知识,间或帮父王处理一些小事务,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然后有一天,父亲突然带回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她只比他大上几岁的模样,那时候的她,好像天边的太阳,好像天上的月亮,好像最亮的星星,好像最娇艳的花朵,她好像已经聚集了天下最灵秀的东西,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
然后,他就沦陷了,同时痛苦也在撕扯着他的心,因为他知道父亲带回来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他的女人。
也就是说,这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女孩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她却说她只是跟父亲来看看,她已经有丈夫了。
那时候的她,说到自己的“丈夫”的时候,面上总是很害羞,让他很怀疑,这个美丽的小女孩,竟然有丈夫了吗?
“他很高大,很强壮……”那时候,她以憧憬的语气说着那样的话,尽管每一句都让他心如刀割,但是他却无法不陶醉在她的语气里,他知道,自己恋爱了,而且第一个对象就是自己未来的后母……
他听她诉说他的一切,后来,她不说了,因为她听说他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因为那里产生了一场动乱。
但是他知道真相,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对一个女子动情过,一定是他的父亲下手除掉了自己的情敌。
这个世界上,能和自己的父亲叫板的人实在不多,当然,他自己也不可能。
于是他就默认了这个事实,尽管她很不高兴,甚至每日以泪洗面,但是他却成了自己的母亲。
然后又有了自己的弟弟。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对自己的父王露出笑容,她甚至看都不看父亲一眼,若不是那个夜晚,父亲借着酒胆占有了她,他甚至怀疑连父亲都不敢动她。
她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不敢亵渎。
而同时,他却在嫉妒着那个人,那个可以打动她的芳心的人,于是他到处打探那个人的消息。
后来威伯出现了,而父亲每次提到他的时候,总会有些莫名的怅然,而后来,他知道了十多年前,曾经打动她的芳心的人,正是一个身材巨伟的巨人,来自曾经和自己的国家有着特殊协议的古老部族,虽然那人和他的伙伴已经死了,但他的儿子却不知所终。而眼前的威伯,再次钩起了他的回忆。
原来你是他的儿子……华那露出了苦笑,他轻轻得闭上了眼睛,道:“你可敢一战?”
他唯有在这里拖延时间,希望父王身边的人能够劝动他,让他暂时离开,躲避一时,待得时机成熟,再东山再起。
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安慰自己,父亲还有再起的能力吗?他已经太老了。
“你不配!”威伯眼睛中杀机一闪,手中的长剑终于落下。
华那苦笑,瞑目,他确实不配,因为他知道,仅仅是这一剑,已经是自己一辈子无法超越的。
“不要!”一个影子扑出来,死死的抱住了他,想要以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住这必死的一击。
凤歌?威伯的眼睛差点掉出来,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他的一剑顿了一下,却已经足够让其他人做出反映了。
郎诺轻轻一掌切在华那的后颈上,华那想说什么,却已经什么也说不出了。
“你们带殿下离开这里,我来守住!”
凤歌放开了华那有些凄然的看着华那,她不知道自己是爱他,还是爱着下面那要杀掉自己夫君的人。
从一年前,他们结婚开始,他就从来没有碰过她,她知道,他的心里也有另外一个人,只是为了十三国的支持,他不得不同意这次政治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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