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时好面子,太逞强,没表露出来而已。
她这人是这样的了,历经几次变故后,便将自己藏进了密不透风的蛹壳里,不乐意讨别人的心疼,更厌恶他人对她施以怜悯。
那次能被江行远捡走,算是一次例外。
这次,跑完3000米后,她的体表被冷风浸得冰凉,体内的热量直到这会儿才变成汗水蒸出来,被风一吹,只会更冷。
还是那种内热外冷的“冷”。
宋延琛始终搂抱着她,不顾她身上的细汗会濡湿他的衣服,也不管她每一次潮热的喘息,拂过他颈根时,有多么瘙痒难耐。
孔梦菲拿着冲锋衣,犹犹豫豫地递过来,“左枝,你衣服。”
不用她出手,就听到宋延琛对她道了声“谢谢”,果断接过衣服,捏着肩线抖开,披在她身上。
她双腿又疼又酸软,灌了铅似的,实在站不住,只得把全部重量放在他身上,头低着,额角抵着他的锁骨,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扯皱了他的衬衫。
“压得这么瓷实啊。”都什么时候了,宋延琛还有心思逗她。
微微上扬的尾音,像个小勾子,在人心上痒痒地挠了一下。
她硬着头皮怼回去:“软不软?”
“软。”
一个字,便将所有暧昧旖旎都道尽了。
左枝大脑短路了下,没想到有话他真敢接,也没想到该怎么接他的话才算出奇制胜,只听到身后有人跑过来,一个女生微喘着气说:
“琛爷,药箱和剪刀都拿来了。”
随着越来越多参赛选手冲过终点,围聚在这一带的人也越来越多。
宋延琛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双臂分别穿过她的后背和腿弯,轻轻松松地将她打横抱到一旁的草坪上。
足球场的绿茵地用的是假草,她的鲨鱼裤布料较薄,草尖细细密密地往里扎,谈不上疼,就是刺刺痒痒的。
左枝不乐意待这儿,想站起来,却被宋延琛摁着肩膀坐下。
他在她腿边屈单膝跪下,一只胳膊肘搭在膝上,垂着眼,打量她的腿。
“你干嘛?”左枝问。
一阵痒意忽地袭上小腿,她打了个激灵。隔着一层紧贴肌肤的布料,宋延琛细长的指尖落在她腿上,绕着膝盖蜿蜒画线。
经过某处,她疼得蹙眉,下意识要缩起腿来,却被他一把扣住细瘦的脚踝。
他另只手轻轻捏起一小片布料,沉声吩咐那女生:“把它剪开。”
“什么?”女生怔愣在原地,不敢动。
不少28班的学生被他们这一处吸引,三三两两地结伴过来,渐渐围成一个圈。
边看宋延琛不耐地取过女生手里的剪刀,“咔嚓”一下剪开左枝的鲨鱼裤,边交头接耳地讨论发生了什么事。
布料被剪的范围不断加大,左枝锁着眉,唇肉被齿尖咬得发疼。
伤口还未愈合的双手,一时不知该拽衣服,还是该撑在草地上,用以稳住战栗不止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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