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陪着你妹妹出去买点东西吃吧,来,这是零钱。”那个女人像无数个往常一样温和又平静。
而等他们回到家时,入目是女人已经发紫的尸体。
安静的躺在床上,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象牙白旗袍。
那个场景,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所有人都在等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连败苏。
她不会成为第二个连败苏,可她即将成为第二个连败苏。
所有人都是逼死她的罪魁祸首。
这本来就是一场连坐的犯罪。
“砰”一声。
门被狠狠地甩上。
她转身按电梯。
14楼……
17楼……
21楼……
30楼。
“砰”一声。
天台的风狠狠地砸上来。
吹得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安树答的眼睛,这一刻没了光。
黯淡,像星辰坠落。
她扶上天台的栏杆。
远处的天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雨。
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机械,一点一点的爬上楼梯。
她想起了加缪对自杀的论辩。
此时此刻,她像个形单影只的慷慨赴死者。
她想起《西绪福斯》中说“自杀作为荒诞的一种解决的明确手段”。
是啊,连败苏用自杀解决了那个时代无法自洽的荒诞。
而她呢?她也要用死亡来结束她悲剧人生里无法自洽的荒诞。
最高点。
没什么好怕的。
都结束了。
她的脚步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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