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一切之后,秦近扬更加理解了朝廷争斗的无奈和卑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别人的目标如果只是拖延时间,那仅仅只需要一个莫须有的诬告,就能万事大吉。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事后副院长即便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可闫竟原不过是一句负荆请罪而已,再道个歉,轻飘飘就没事了。
再严重一些,闫竟原大不过去找个替死鬼,声称自己被蛊惑,由于太担忧皇朝安慰,便不小心诬告副院长,再把替死鬼按诬告罪杀了。
皇帝不可能真正去惩罚闫竟原,因为闫竟原对朝廷有用。
副院长哪怕再不服气,也只能吃哑巴亏。
秦近扬很想去帮帮副院长,可再仔细一想,自己算那根葱,屁都帮不上。
还是太弱小。
在秦近扬身后,还有几个年轻人在悄悄议论。
……
“房副院长居然会勾结叛军?这怎么可能,房国公可是开国元老,先先帝的结拜兄弟,就连当今圣上都得称呼一声干爷爷,完全没道理啊。”
“呵呵,勾结叛军?你还是肤浅!这种罪名,信了你就是傻子!其实和叛军无关,根源是太丹院和散医盟的恩怨。房副院长确实吃里扒外了,但却不是叛军,而是散医盟……你们看天网司那群鹰犬,他们虽然封锁着院长,但出工不出力,明显是在磨洋工。”
“太丹院和散医盟?什么恩怨?房院长为什么吃里扒外?”
有人好奇问道。
秦近扬也好奇,难道这个副院长和由铜瘟有故事?
“我也是道听途说,消息不一定准确!散医盟的盟主由神医,需要一种叫释冬果的耗材,可中州所有药堂的释冬果已经全部被闫院长买走。副院长手里有几颗,她计划送给散医盟,可被闫竟原的探子告了密,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原来如此,散医盟虽然也是各大药堂的主顾,可太丹院一旦开口,药堂哪里敢得罪堂堂院长。”
“这个闫竟原,卑鄙无耻,简直不是个东西!”
人群里有个青年愤愤不平。
他虽然穿着普通,但举手投足是曾经阔过的神态。
其实其他平民对太丹院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恨不得太丹院倒霉。
说实在的,太丹院和平民距离太遥远,甚至和平民扯不上关系。
但散医盟开枝散叶,是平民的救命稻草,特别是由铜瘟担任盟主之后,散医盟的便宜药材越来越多,现在太丹院欺负散医盟,普通老百姓就是气不过。
当然,散医盟人员杂乱,也有滥竽充数者,也有医师水平一般,很多病都瞧不了。
在太丹院麾下,也有昂贵的药堂,里面的医师都在太丹院任职,除了价格昂贵,治疗疾病的水准确实是一流。
平民的命不值钱,自然是死了都没有资格去这些药堂瞧病。
可有些稍微显贵的小家族,就避免不了要去花银子保命。
一场大病,足矣让一个小家族倾家荡产。
人群中最憎恨太丹院的青年,就是因为父亲瞧病,在太丹院花光了家产,他从富户沦为平民。
“嘘,慎言!你们都想死吗?闫院长的眼线遍布皇都,小心把你们关在地牢里。”
有人提醒道。
“哼,地牢都已经被叛军打碎了,哪里还有地牢。要我说,叛军就应该早早杀入皇都,把这群草管人命的权贵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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