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头也不回地奔下山坡,边走边笑道:“这是老夫的一片心意,留给你师父吧,哈哈,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他,最起码要多喝一坛。”
怀着愉快的心情,陈凡度着方步,慢悠悠的向南走去,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时而看看树枝上的绿芽,时而瞧瞧地上长出新叶的杂草,感受着明媚的春光,昂然的生机。
数百米之后,忽然停下了脚步,喃喃自语道:“回去也是闲着无聊,还不如去看看祖师堂,对,昨夜离得太远,今天开开眼界,嘿嘿,拜揭一下两位前辈。”
白天的祖师堂更加雄伟,在阳光的照射下,远远就能看到它闪烁着无数道金光,圆顶好像镶嵌着几颗极品钻石,光线极其强烈,五彩缤纷,直冲云霄,耀眼夺目,显得庄严肃穆,更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广场上依然空无一人,大门足有一丈高,用一块巨大的整玉雕刻而成,门外站立着两名合气期弟子,腰杆挺得笔直,面无表情,仿佛两尊没有生命的石像,陈凡神色肃然,抱拳说道:“老夫夏孤子,特来拜揭两位前辈的灵位,望两位道友引进。”
两人还是没有一丝笑容,微微拱手:“原来是夏前辈,请梢候。”一人收回双手,依然站立不动,另一人缓缓的推开沉重的大门,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前辈,请跟晚辈进来。”
跨入大门,陈凡眼前一亮,里面是一座两、三千平米的大厅,洁白的圆顶高达十丈,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发出明亮又柔和的光华,地面铺着一块块翠绿色的玉砖,硕大的空间没有一根立柱,左右墙壁开着两扇小门。
正中有一座三米高的平台,下面摆放着一排蒲团,还有一尊半米高的青玉香炉,上面有两位老者的塑像,一位发须花白、脸色红润、慈眉善目,腰间挂着一只药葫芦,另一位披着满头的黑发,满脸胡须,阔鼻大眼,威风凛凛,右手拿着一把药锄,他们并排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好像在含笑看着下面的每一个人,栩栩如生,形象生动。
陈凡内心中充满了敬佩之情,慢慢地走到塑像前,跪在一只蒲团上,连磕三个响头,双手微合,两眼紧闭,心里默念道:“晚辈夏孤子,心慕两位前辈已久,前辈身怀仁义之心,挽救千万生灵,其功德惊天动地,至今恩泽厚土,八万年来无人能及,称之为圣人当之无愧,晚辈虽说无德无能,却不敢独善其身,决心以两位前辈为榜样,造福天下苍生。”
静跪片刻,陈凡睁开眼睛,转头说道:“小兄弟,老夫没有带任何祭品,就给两位前辈敬两柱香吧!”
那弟子点点头,轻声叫道:“灵叔,快给贵客送两柱香!”
不一会儿,左门走出一位老者,手捧两柱香慢慢地来到陈凡面前,跪在另一只蒲团上,将香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说道:“请!”
陈凡点上香,又磕了三个响头,将它们插在香炉里,起身作一长揖:“谢谢!”
那老者也站了起来,拱手说道:“贵客心诚,必有后福。”
陈凡见那人面色憔悴,蓝色的长袍洗得发白,一头长发披在腰间,眉目间似乎有些呆滞,心中一动:“不对,怎么有些面熟?他就是那个疯子。”
第八篇 百草风劲 第十二节 百灵子
陈凡心念急转,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看了疯子几眼,先是抱拳回礼:“多谢道友吉言!”紧接着转移视线,向那名弟子问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那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似乎颇感自豪,拱手答道:“不敢,晚辈草丁生,现为祖师堂守卫,失礼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陈凡略一点头,环顾四周,不经意的继续问道:“丁贤侄,祖师堂是贵门的圣地,听说贵门的每对新人结婚前都要到此拜揭,不知是随时都可以来,还是固定在某一个的日期?”
那弟子微微一笑:“回前辈,新人拜揭也有一定的规矩,只能在每月的月圆那一天,太阳出山前进岛,在此沐浴更衣,素衣素食,门主祝福,男女同时上香拜揭,在祖师爷灵位前跪地祈祷,直到太阳落山后才能出岛,一般都是数十对结伴而来,最多时达到上百对,前辈若想看看那场面,十八天后可前来观礼。”
“好,百草堂的习俗与众不同,老夫正想开开眼界。”陈凡连连点头,又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合十说道:“两位前辈,在岛期间,晚辈会每天前来拜揭。起身后拱了拱手说道:“给丁贤侄添麻烦了,老夫告辞。”
草丁生连忙回礼:“夏前辈客气了,晚辈随时欢迎……前辈请!”
“请!”临出门前,陈凡回头深深地看了疯子一眼,拱了拱手:“道友,咱们明日见!”疯子默默地盯着他一声不吭,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异色,瞬间又迷糊不清,似乎在全神贯注,又像神游天外,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出了祖师堂,陈凡立即返回自己的居所,嘴里哼着小调,情绪极高,似乎对拜揭祖师堂非常兴奋,暗中却在沉思默想:“草丁生称疯子为灵叔,应该也是守卫灵堂之人,而且辈份较高,毫无疑问,肯定是百草堂的族人,那么他到底是谁?”
此时,夕阳开始西下,天际间风起云涌,通红的火烧云越来越盛,仿佛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又像盛开着万朵桃花,山风四起,温暖中又感丝丝寒气。
刚走到湖边,陈凡突然灵光一闪,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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