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二手家具也分新旧程度。
黄单的席梦思床很旧,床头都是脏黑的,中间还陷下去好几块,特别不平,晚上睡觉都咯的慌。
再看看江淮的黄褐色双人木头大床,很宽,能在床上打几个滚,躺上去一定很舒服,而且床这么矮,掉下来也不会摔着。
目前为止,黄单没看过赵福祥的房间,还有张姐的主卧。
不过,赵福祥住的那间,跟阿玉是客厅隔的,两个房间的布局一模一样,黄单对主卧的好奇心更大一些。
砰——
江淮随意将手里喝空的易拉罐丢地上,又拿了一罐拽开,他喝口啤酒,把玩着拉环。
下一刻,拉环也给江淮给丢了出去。
黄单不喜欢吃鸡,他没碰盐焗鸡,只吃着夫妻肺片,“跟你说个事。”
江淮侧身,把烟灰缸拿过来,夹走嘴边的烟,将一撮烟灰嗑进烟灰缸里,这小子怎么这么烦?饭都堵不住他的嘴巴?
黄单吃掉碗里的香菜,“我最近怀疑有人在偷窥。”
江淮叼着烟笑,“不就是你吗?”
黄单,“……”
他认真的说,“不是我。”
江淮口鼻喷烟,“偷窥的,我只看到一个,就是你。”
黄单放下碗筷,蹙着眉心说,“真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所以呢?”
江淮将易拉罐扣在桌面上,他冷眼一扫,目光锋锐,极具穿透力,“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内容?嗯?”
黄单说,“我跟其他人都不怎么熟。”
江淮吸口烟,“我跟你更不熟。”
黄单说,“我们之间不止有金钱的关系,还一起吃过饭了。”
江淮把烟摁灭,提起吃饭就心烦气躁,他拿了这小子的电饭锅煮饭,对方杵在边上,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觉得挺可怜的。
同情心这东西,江淮不应该有。
见男人沉默,黄单继续说,“你没发现吗?”
江淮说,“发现了。”
“我就不该让你过来吃饭。”他端起盐焗鸡说,“鸡不用吃了。”
黄单问道,“变味儿了?”
江淮说,“咸。”
黄单的嘴角一抽,知道男人是在说他喷唾沫星子了,他说,“这是盐焗鸡,应该是咸的。”
江淮,“……”
黄单说,“那家的棒棒鸡挺好吃的。”
江淮握紧易拉罐,“你再说一个字,我就……”
黄单打断男人,“知道,你就让我哭着喊爸爸。”
他叹口气,“可我还是要说,除了你,我也没别的合适的人可以说了。”
江淮喝两口啤酒,拿起筷子夹花生米,他那只右手好像受伤了,夹几次,都没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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