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抱着胳膊,笑的贼坏,“这深山老林很荒凉,天一黑,会有很多东西出没,你真不跟我睡?”
黄单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
刘楚把人拽回来。
不知道那些花都是什么花,黄单喝过茶以后,体内的燥||热明显的褪去很多,他这才晓得,男人没往里头放什么其他东西,是故意吓他的。
第一次的时候,黄单就疼晕了,当时那场景,在刘楚的心里刻下来了,他小心的很,哪儿敢放药玩狠的啊。
刘楚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控制不住的侧身,把脸埋在青年的脖颈里面。
黄单环住男人的腰。
他侧过脸去看窗外,月色朦胧。
起风了。
竹林里发出轻微声响,地上的竹叶纷纷扬起,又纷纷飘落。
靠近院门的位置有一根粗毛竹,一头浅浅扎进一个小土坑里,被风吹的左右晃动,慢慢悠悠的,随时都会倒在一旁,却随着那阵风摇晃着,一点点往土里扎去。
第二天,黄单在城里看到叶蓝,她改变主意,说要去看白莺。
黄单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意料之中的事儿,从昨天山里的谈话中,他就注意到了叶蓝有一两秒的异样。
叶蓝说,“那个女人是死||囚,我能去?”
黄单没立马回答,给刘楚添麻烦,他只说不知道,“我问问刘捕头。”
叶蓝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约莫一炷香时间左右,刘楚在县老爷那儿征求过同意,带叶蓝去大牢,黄单也跟着。
大牢的牢||房不少,根据犯||案的严重程度来关押,死||囚在三号区,也有区分,是按照处刑的顺序来的。
黄单跟刘楚在门口等着,叶蓝一人进去了。
走廊两侧都是牢房,里头的犯||人并没有因为美艳女人的出现而沸腾,都是将死之人了,被恐惧和死亡笼罩,谁也没有那个心思。
叶蓝往里面走,停在一处牢房前。
白莺躺在干草上面,眼睛紧闭着,手放在腹部,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
这两天都滴米未进,白莺的身体很虚,双腿发软,她扑的急,直接就跪趴在地。
隔着栏杆,叶蓝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二姨娘,我觉得你应该很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
那声二姨娘叫的格外刺耳。
白莺的眼角抽了抽,她抓着栏杆站起来,“蓝蓝,我是很想见你,你能来,我死也瞑目了。”
叶蓝说,“是吗?”
白莺披头散发,身上散发着臭味,“我是罪有应得,可小宝是无辜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做过这些事,有什么报应我都会一人承担,蓝蓝,求你看在他和你都姓叶的情分上,往后别为难他。”
叶蓝讥笑,“我跟你儿子不熟。”
白莺的情绪激动,“小宝是你的亲弟弟啊!”
叶蓝冷淡的说,“我没有弟弟。”
白莺把手伸到栏杆外面,一把抓住叶蓝,“蓝蓝,你不能这样,小宝身体里流的是你叶家的血,他是叶家的香火,是你爹的亲|骨|肉……”
叶蓝打断,“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大力掰|开女人的手指,拿帕子擦了擦腕部的脏污,“二姨娘,你偷偷叫人放一把火,把我娘生前的房子烧了,这事没忘记吧?”
白莺脸上的所有情绪在顷刻之间凝固。
叶蓝将帕子丢掉,不快不慢的说,“那天我在裁缝铺看到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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