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之后呢?”
“举报。”
钟息直截了当。
黎非明愣住:“你确定你要插手这种事?”
“我们的电台叫做星星上的孩子,难道你想看着这些星星上的孩子被那些骗子机构骗钱吗?”
“我当然不想,但是……”黎非明有些犹豫:“我总觉得我们只要把电台运营好就可以了。”
“不,我现在不这样想了,我以前很喜欢天文学,我在小学的时候就看完了很多天文学的名著,那时候我坚信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天文学家,但我母亲说,你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能陪在父母身边就可以了。我来到东升岛,我想让岛上的孩子有一个图书馆,文化主管对我说,岛上的人就该一辈子留在岛上,过好眼前的日子就可以了,现在你又跟我说,我们明明看到了有骗子机构、有被腐蚀的公益协会,但我们视若无睹,只要把电台运营好就可以了。”
钟息定定地望着黎非明:“我不可以,我发现,我现在不可以了。”
钟息拿起自己的包,他告诉黎非明:“这两天的稿子我已经写好了,保存在电脑的桌面上,你按时发出去就好,晚上的连线也麻烦你自己搞一下吧,我离岛一趟,会尽快回来。”
心口有什么在熊熊燃烧。
回家的路上,钟息抬头看,他的BR2786果然悬在天边,静静地照着他前方的路。
他告诉父母,他要离岛一趟,“我要先去联盟关爱协会,再去爱康康复机构。”
周斐问:“你……你只是去这两个地方?”
钟息望向周斐,眼神坚定且平静:“是,妈,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抱着霍小饱睡了一晚,第二天踏上了离岛的轮船。
再次踏上陆地让他有些恍惚,他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到达联盟关爱协会。
他向门卫传达了申请广告位的意图。
门卫说:“不好意思,会长和主任都不在。”
钟息只好又去了一趟爱康。
和黎非明描述的差不多,这里环境很差,地方狭小,仪器的外壳都旧到泛黄,老师的数量也不多,简直是一个小作坊。
尽管如此,预约依然排到了两年以后。
钟息偷偷拍下照片。
刚从爱康出来,迎面走来以为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笑意吟吟地走向钟息,语气谦卑道:“钟先生您好,我是自闭症关爱协会的会长,也是联盟残联的常务理事,今天您来洽谈广告位的事,我临时开会不在,实在抱歉。”
钟息迟疑地伸手和他相握。
“请钟先生移步我的办公室,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广告位的事情,您的电台做得非常好,我们也大受启发,我——”
钟息冷声道:“不必了,我还有其他事。”
会长脸色一僵,视线略过钟息,落在后面印着爱康康复机构的铜牌上。
钟息往后退了一步,“会长,电台的事就用不着您操心了。”
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迈步,他直接去了联盟办公厅。
他说他找霍总督,门口的守卫笑出声来:“你找霍总督?你是理事长还是财政部长?”
钟息皱起眉头,刚准备给文副官打电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钟先生”。
正好是文副官。
守卫立即站直敬礼,对文副官说:“秘书长,这人一直在门口徘徊。”
文副官走过来,朝守卫飞了一记眼刀,严肃道:“这是钟先生,以后钟先生进来,无需任何通报。”
钟息径直走进办公厅。
文副官告诉他:“总督的办公室在三楼。”
钟息推开总督办公室的门,霍司承早就在等他了,他难掩激动,极尽克制地问:“息息,广告位的事谈得还顺利吗?”
钟息问:“你给我的自由就是监控我的一切,然后自以为是地为我铺平道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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