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会议提醒陡然响起。
白晟疾步退到墙角,满心火气无处发泄,很想把一脸疏离的沈酌从电脑后拖过来生吞活剥,但现实是他只能咬牙用力深呼吸,咔!一声在墙上抓出了五道冒烟的白痕。
阿玛图拉监察官上线了。
“他蹭你了!他在蹭你!!”阿玛图拉见鬼一般指着屏幕,只见沈酌双手搂住白晟的腰,倔强地扭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哦麦真主,如果我有错请让我看尼尔森裸奔,为何你们要让我看到这样的一幕?!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沈酌伸手一点,扬州炒饭。
“早上好,shen监察。”阿玛图拉深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冷的光,上来就开门见山:“让我们速战速决吧,我知道尼尔森总署长不会拒绝来自申海的任何要求,但我还是坚持己见:那笔六千万美金的拨款你们申海不能独吞!”
沈酌竭力仰头躲避,嘴唇湿润通红,颀长脖颈下淡青血管清晰可见,向下深入到打开的白衬衣襟里。
“想吃什么?”白晟大腿跷二腿坐在沙发里,一手揽着沈酌肩膀,一手划动着菜单app,“想吃什么都给你现做,大白兔草莓夹心雪媚娘要吃吗?我会烘焙的哦。”
无数电流炸起,从脊椎一路蹿上脑顶,连神经末梢都在战栗。白晟一下攥住沈酌手腕,扳着他下颏就低下头,吐息急促火热,对着那唇齿就要狠狠亲吻下去——
两个孩子出去住酒店了,褚雁是个只要她不惦记着杀人,其他一切都让大人很省心的小姑娘;杨小刀则顽强到哪怕丢上无人岛都可以上演十季荒野求生。因此俩小的都不用操心,唯一要琢磨的是两个大人的晚饭。
门外叩叩两声,紧接着水溶花探进头:“六千万拨款保住了吗?”
“……”
最后没人敢拿监察处的事去敲沈酌办公室门了,研究主任灵机一动,从实验室拿了三本理论推导来请沈监察帮忙。
沈酌转向白晟伸出手,明明他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但就是让人心疼得都要碎了,像个只想要区区六千万美金去做几个可爱小试验却被无理拒绝的孩子。
如果非要具体形容的话,女监察官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她看到火山爆发,冰川陷落,太阳氦闪,恐龙复活,或者尼尔森在国际总署大门前脱光跳了一曲江南style。
心脏狂跳起来,白晟俯下身,指指自己的嘴唇,轻声诱导:“来,亲这里。”
泪光从沈酌眼底迅速溢出,然后顺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啪嗒掉在了桌上。
空气安静窒息,沈酌纹丝不动,阿玛图拉女士气势汹汹盯着屏幕。
“……”
阿玛图拉:“……”
阿玛图拉:“??!”
沈酌毫无反应,把脸埋在白晟怀里默默掉泪。
丰美的猎物在巨狼的利齿间一滑又溜走,刹那间白晟呼吸都停了。
刹那间白晟的心软成了一片,恨不能自己把那六千万美金掏了然后立刻把宝贝抄怀里狂奔回家,放在十二层软垫上当个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豌豆小公主。
白晟叹为观止,试图问研究主任要更多作业题晚上带回家哄沈酌,结果答曰没有了,一滴都挤不出来了。研究主任惋惜得直拍大腿,殊不知白晟比他还惋惜,只得搂着沈酌打卡下班,带着对今晚漫漫长夜如何渡过的甜蜜忧虑开车回家。
沈酌完全没有任何要脱离副作用的迹象,并且在下午愈演愈烈,对监察处一切事务表现出了极大的抵触情绪,甚至因为陈淼下午来上班时左脚先踏进办公室而无声抑郁了一个小时,陈淼差点去跳楼,站在窗台上寻死觅活了半天才被人劝下来。
“……”
白晟一向把自己收拾得非常清爽,衣领里有着好闻的气息,嘴唇干净带着笑意。
白晟:“不,那其实倒也没有……”
一秒,两秒,三秒。
“……”
“坏消息呢?”
“我真是个大冤种,”他顺手拍拍沈酌后腰,强迫自己从沙发上起身去做饭,内心充满了对今晚如何熬到天明的无助和绝望:“为什么一个初哥的情路要如此坎坷,究竟是道德的泛滥还是人性的过量?”
白晟一脸面无表情,只见视频对面骤黑,阿玛图拉迅速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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