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
「在灿。」姜昇和阻止他。
「闭嘴!」姜在灿不理会自己爸爸,望着已经吓到全身缩起来的郑静,狭长的双眼有些发红,像是一头被困住的幼兽做无力的抵抗,「有谁不知道我爸是杀人犯,你现在是想要挖什么八卦拿去娱乐吗?有没有什么苦衷,又是为了谁到底关你什么事!」
郑静被他一连串的厉声质问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愣愣望着他的眼睛,一股如海浪席捲而来的委屈感蔓延开来。
打探他内心深处的疤痕,血血淋淋呈现在她面前,而她也被他的护城守卫射得满目疮痍。
「是我多管间事。」她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倔降的不肯让它低落,用力甩开姜在灿抓住的手,手腕上有他用力过后的红印子,在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快速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在灿。」姜昇和喊他,语气中满是无奈,「你不该这样跟她说话的。」
姜在灿用瀏海遮住自己眸光波动的双眼,「既然你当初决定要帮那个女人,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他握紧手中本来要给爸爸的三明治,旋然转身,却见郑垣吸着养乐多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在那边站多久了。
姜在灿不认识郑垣,只觉得有点眼熟,正当迈开步伐回家,却忽然听见郑垣噗哧一笑,「原来你就是我妹喜欢的类型喔?我看你也长的不怎样阿,那个外星人是眼睛有问题吧。」
姜在灿停下脚步。
「哎!哎!你说我老妹白不白痴?为了一个同班同学每天都凡着我查10年前的报纸,想要帮你摆脱杀人犯儿子的身分,我都快烦死了!」郑垣吸了一下养乐多,无所谓的继续说:「反正高中毕业后就会读不同学校,说不定不会再见面了,也不知道她这么努力干麻,对吧?」
也不管姜在灿的表情如何,郑垣含着吸管吹泡泡发出〝咕嚕嚕〞的声音,然后抬头脸上带笑,语气冰冷如寒箭,「哎!哎!我不喜欢除了我以外,有人欺负我老妹喔!我再去买瓶养乐多去安慰我生气的老妹好了。」说完,他又往超商走进去。
姜在灿佇立在原地许久,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姜昇和走上前先是将手上的黑污用裤子擦了擦,让手乾净了一些之后才轻拍了一下姜在灿的肩膀,「觉得那个女同学是个好孩子呢,你找时间跟人家道个歉吧。」
「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过得很好?」姜在灿握紧拳头,双肩都在颤抖,乾哑着嗓子问,僵硬扭头,眼眸中有些许忍隐的泪光,咆啸似的问:「她凭什么过得很好?」
姜昇和一时间无语,儘管心知肚明儿子口中的她是谁。
10年了,他与儿子几乎形同陌生人,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任由这心结越绑越死,再也打不开。
从工地现场离开,郑静没有回家,怕爸妈看到她哭过而红肿的眼睛,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社区篮球场观眾席。
太阳很大,几乎照得她睁不开眼。
如果没有从未来回到现在,那么,这时候的她会在做什么呢?而因随机杀人重大嫌疑被逮捕的姜在灿又会在做什么呢?
「哼!连想都不用想,一定谁问他话,他都沉默不辩解。」郑静阴鬱的喃喃自语。
「我都不知道外星人也有悲秋伤春的时候。」
一罐冰凉的东西放在她头顶上,接着传来郑垣调侃的笑声,她烦闷把头顶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是草莓口味的养乐多。
郑静也没在客气的直接用吸管插入,吸了一大口养乐多后才说道:「悲秋伤春是你新学的成语?」
郑垣坐到妹妹身边,陪她一起望着空荡荡的篮球场发呆,「嗯阿!跟咕咕学长学的,他最近在写某a艺人失恋报导。」
咕咕学长是谁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虽然郑垣有时候非常白目,但总归是血缘密不可分的兄妹,她一边喝着他买的爱心养乐多,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们约定一下,未来每个月都至少要回家跟爸妈吃一次饭。」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我不要……噢─!很痛耶!你干嘛捏我!太暴力真的会交不到男朋友我告诉你!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养你的……嘶!郑静够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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