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珏眯起眼,面对乔书亚,视线再来到霍尔金脸上。
“班,这次你不会这么好过了。”
霍尔金说。“莫要是知道你的选择,或许他会后悔认识你这个朋友。”
班珏环视每个拿枪对准自己的重装警察,他微微退后一步,瞥见霍尔金桌上的金属小时钟,这玩意儿的滴答声总是明显得让他有时很焦虑,他慢慢拿起来,没想到这东西还有点重。
他拿起时钟,转身走向霍尔金,霍尔金看着他,两人相视却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他不会。”
这话说完,他一个转身就把金属时钟用力往落地窗砸,重力加速度的状况下玻璃窗硬生生砸碎,飞溅的碎片让众人下意识往后退躲开,而他则急速冲向办公桌,直接冲出玻璃窗往下跳,霍尔金立刻冲到窗边,衬着夜色与他衣服是暗色的状况下,加之那人不怕痛的本事,底下除了碎玻璃片以外,早已不知道那人躲去哪。
“快去通报公安局,a级重犯跑了!”
霍尔金立刻挥手下指令,一群武警迅速退出办公室,乔书亚也立即离开去做追捕部署。
霍尔金双手压在办公桌上,外头寒风飕飕吹进办公室里,桌面上的纸张散落一地,他转头望着掉落在窗边的金属小时钟,神色紧绷。
“是该装防弹玻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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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把班珏带回来时,林隽正在酒吧暗房内焦虑踱步,见到他浑身是伤,脸上还有几片玻璃碎片,脸色发白冲上前去,情急的想要徒手帮他把碎片拿下来,但男人阻止她的动作,转头对老黄说:“替我联络大卫。”
“他一个神经内科医生会什么?”
老黄无奈。
“这里还有个在兽医院工作过的。”
他淡淡地说。
林隽的眼泪如溃堤般止不住,面对他还有闲情逸致调侃,她简直要急疯了,气到完全说不出话,只能一直哽咽喘着。
他伸手把手臂上几片碎玻璃拿下来,林隽走到旁边抽了几张卫生纸走过去,愤怒地拍开他的手,隔着卫生纸把其他玻璃碎片拿掉,他古铜色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流着着血,触目惊心。
“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哽咽。“不是去了趟禁毒局吗?他们……”
打完电话的老黄走过来,无可奈何地摊手:“简而言之就是禁毒局怀疑是你泄漏他们行踪给马爷,导致一般民众受伤跟探员死亡,班珏也成了案件嫌疑人,因为你们两个下车的时机太敏感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老黄,随后又转头看云淡风轻的班珏,气急败坏地开口:“他们怎么能……”
“所以你的班现在跟你是亡命鸳鸯了。”
老黄吹了声口哨,转身走出暗房前又说:“托两位的福,老子的酒吧要暂时停止营业了。”
班珏瞟了老黄一眼,老黄大笑一声走出去。
林隽被老黄这句话弄得很有罪恶感,看着他:“我们是不是要再想个办法,牵连到无辜的人不能维生。”
“他本业不是这个,你不用担心。”
他伸出手把她揽过来,女人脸上的泪痕才让他更焦躁,缓缓开口。“我这阵子,常看到你哭。”
突如其来被拉进距离,林隽没有任何心思,认真打量着他脸上的小伤口,最后视线停在那双沉黑的眸子里,喃喃低语:“你不是不会哭吗?”
“嗯。”
他眸子明显黯了下来,最后闭上眼睛。
她看他的样子仿佛是要让眼泪催出来一样,忍不住哽咽道:”你也很痛吧?为了莫恒,但你却连哭都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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