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所言,皆是过往原主在阮家门下,父慈母爱,母女相得的美好追忆。
只最后一段提及,阮家在府城生存艰难,无以为继,求管大人相救。
阮柔猜测,这信定然是给她还有阮雨桐都送了,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管大人才是最近能伸手的。
奈何,她如今本就一凡人,无权无势,根本帮不上阮家的忙,至于管父管母那边,她略提了一句,得管大人一句他自会处理,后续如何,未再关注。
待得后来,阮柔才知,管大人碍于她的面子,的确出手相助,也只是解救一二。
一来,官场上,利益纠葛纷争众多,没道理管大人手伸那么长,直接动摇他人的利益,而来,富商阮家又不是他正经亲家,为了儿媳名声,略留几分颜面,至于阮家损失多寡,干他何事。
阮家就此从府城一流富商位置沦落,家中资产仅留存十之四,大不如前,甚至还伸手欲从女儿,也即阮雨桐处讨回几分嫁妆,不得而终。
一切进入阮柔的耳朵,只是一场过眼云烟。
她在原先府城的铺面,复又在京都开了,每日里生意络绎不绝,带来大笔银钱。
管乐章依旧是那个富贵闲人,每日里浇花看戏,走马游街,简单而快乐。
大理寺掌管全国刑狱,各地上报的案件不知凡几,管大人忙得脚不沾地,府中诸事几乎都有管夫人做主。
如此又年,管大人依旧任大理寺卿,事实上,到了这个位置,想要升职千难万难,毕竟,再往上就是正品的大理寺卿,只能等上面人退下来或者有事调走。
倒是外派年的管大哥,考评得了中上,毕竟是嫡长子,管大人到底还是使了几分劲,将人调回京都周边的繁华城池,如此,再过几年,也有机会调回京都。
不过,对于这个大哥,阮柔并不看好,相较管大人,管大哥为人纯善,心眼不知少了几个,守成容易,开拓难。
眼看着下一代前途艰难,管大人选择将目光放在孙辈上。
大房,管大哥大嫂已经有两个男丁,大的那个已经七八岁,请了夫子在家中教习,颇有几分聪慧。
而阮柔与管乐章,也有了一个孩子,只不是管大人期待的男丁,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被她爹宠爱得紧。
日子一天天的过,孩子逐渐长大,大人逐渐老去。
不知不觉间,乡下的阮父阮母去世,阮家小弟成长为当家人。
而富商阮家,阮家夫妻吃好喝好,倒是寿数更长些,如今已经是阮家的老太爷辈,不过两代,阮家已沦为普通商户人家,再没了曾经的辉煌。
家中将近弱冠的儿孙,听着足以让耳朵生茧的家族辉煌史,不屑撇嘴,有这空,不如去外面和朋友多喝几壶酒。
管二已经很多年不曾回来,倒是阮雨桐,前些年带着一对儿女回来,就此跟杜姨娘一同留在京都,至于管二那边,另纳了一个贵妾,帮着操持后院、与夫人往来焦急。
在地方过了几年苦日子,阮雨桐也算想明白了,她嫁妆丰厚,又能靠种植花卉得来银钱,何苦陪着满后院小妾通房的男人,不如回来京都好生教导儿子。
“姐妹”想见,自是诸多感慨,只是,一场阴差阳错,当年的争斗,为身份、为利益,如今,再没了曾经的那股子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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